55. 撕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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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紧了紧大氅领口,嘴上低骂一声梁子渊什么的,因口齿不清,离他最近的车夫也未能听清。

    宫门开一窄口,又随即合上,江淮景迈步入内,忽然有种有进无出的错觉。

    “江协办,请。”

    江淮景一路怔愣,到了御书房跟前,见了曹征才晃过神儿来,遂点了点头,跨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江淮景进屋时,奉元帝正立于窗边,眉目微蹙,像是思绪什么,听见了人声,才缓缓收神,转去了书案前坐下。

    “给朕传了个加急折子,又不写明何事,”奉元帝举起案上一本奏折,饶有兴致道:“说吧,什么事非要面见朕。”

    “回陛下,臣风雪前来,只为梁老将军暂代禁军统领一事。”

    江淮景既敢呈折,自然绞尽脑汁想了借口的,此刻面对询问,自然也能坦然应答。

    奉元帝闻言眉峰一挑,“哦?这事年前不是有了定论?”

    江淮景道:“若只是代职之事,臣自不会这在时候烦扰陛下……”

    奉元帝见他迟疑,便道:“但说无妨。”

    “掌管禁军是重权之职,梁老将军代职是无奈之举,只是暂代终究不是实职,万不该擅用职权。”

    江淮景用余光看了看奉元帝的脸色,并未参透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年关之际,禁军安防责任重大,在此繁忙之时,梁老将军竟还能调换其中各职要员,实在很难让人不多加琢磨。”

    话音落下,沉默片刻。

    奉元帝忽而一笑,“江协办在吏部当职是不是委屈了些?”

    江淮景周身一僵。

    奉元帝道:“不如将你调去御史台好了。”

    江淮景猛的跪下,“臣惶恐。”

    奉元帝啧了一声,“这是作甚?起来。”

    江淮景未动,叩首道:“臣不该越俎代庖,臣知罪。但臣身在朝中,效忠陛下,心怀社稷,当直言上谏,切不可为自保起身,做无能鼠辈。”

    他说罢又叩一头,“今日谏言梁老将军,非臣结党营私,也非越职监察。恰因臣在吏部当值,在这年关之际才比御史们早些知晓。”

    接下                                                来便是好一阵儿沉默。

    奉元帝静静地与他僵持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梁统领所为,皆由朕授意。”

    江淮景愕然抬头。

    奉元帝皱了皱眉头,“你这反应,假了些。”

    江淮景被一言道破,脸色略变。

    奉元帝抬手示意他起身,“你冒雪进宫,为的无非两件事。其一,想证实梁统领的行径是否得了朕的准许;其二是想旁敲侧击下除夕那夜后事如何。”

    江淮景讪讪道:“陛下料事如神,臣自觉惭愧。”

    奉元帝笑笑,“朕所说的这两件事,第一个你已有七分笃定,不过是个进宫的借口,至于第二个……其实再等上半日,也能知晓。”

    日昳之际,京都四品上的官邸皆收明旨入宫。

    梁颂年本在府中等江淮景,没等来人,倒是等来了圣旨,他思忖片刻,便匆匆换装入宫。

    马蹄雪印,寒风开路。

    圣旨虽下达至京都各府邸,但特意强调了离宫城远居及年迈者不必入宫,其中大部分人觉出事态非小,不敢怠慢。

    是以,御书房前人头攒动,并未少了几个。

    梁颂年到了之后,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寻江淮景的身影,直到被众人召进去,他才后知后觉过来,人压根儿就没在外面。

    “众卿平身,”奉元帝抬手一挥,便道:“年底封印,想必诸位心中明了,若非要事,朕今日不会明旨召各位前来。”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无人言语。

    紧接着,曹征便得奉元帝授意,将昨日康王子女于宫内遇刺,敏华公主重伤,刺客被伏自裁等一系列事宣出。

    众人无不震惊,唯梁颂年疑云满布。

    奉元帝拍桌怒道:“除夕年宴,宫内行刺,诸位听听,这究竟是多大的胆子!”

    众臣私语声起,有人上前进言。

    “陛下,派死士于宫内刺杀康王子女,是何居心,昭然若揭,依臣看,此事幕后之人,定与裴逆案脱不开关系。”

    不等奉元帝作出反应,又有人道:“臣不以为然,此事现状过于明显,或有刻意制造的可能。”

    “刻意制造?”有人高声驳道:“若不是狗急跳墙之举,又怎么会胆大包天到去宫中行刺?”

    “宫内行刺之举,非寻常祸事比之,放眼京都谁有这个本事和胆量?!”

    “哦?”奉元帝眉峰一挑,“魏御史此言是意有所指?”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