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宿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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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青松》 

    雨还在下。

    江淮景把梁颂年仍下就走了,林知瑶去送了送,金银花去取干净的衣物和水,庆晨留在屋里给梁颂年换衣服。

    整个相府就剩林知瑶这院里还亮着。

    “真就走了?”

    刚迈出相府门口的江淮景顿了下,转过身来,与林知瑶对上目光。

    林知瑶又道:“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光线微弱,又有蛛丝般的雨不断落下。明明站的很近,江淮景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

    可这样的雨中人影又很有意境,似乎抛开了娟秀的容貌,仅凭身姿轮廓,便有种胜却万千浮华的气韵。

    猛的从愣神儿中脱离出来,江淮景深觉荒谬的闪过一瞬的苦笑。原来时至今日,自己心中的妄念仍未散尽。

    “你来送我,竟是为了这个?”

    林知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江淮景莞尔,“我当你只是来送我的。”

    林知瑶嗤他一句,“这两步路没人送,你还走不得了?”

    江淮景还是笑,“好了,不与你说笑了,一会儿惹恼了你,苦的是我。”

    林知瑶又问他:“到底有没有……”

    江淮景道:“没有。”

    林知瑶怔住。

    “你总有你的道理,梁子渊信你,我也不曾有疑。待你想说的时候,我自是乐意倾听。但我想你此时不是,那我便没有问的。”

    伞面轻抖,雨珠不平衡的顺一边倒去,是江淮景向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些,他也将眼前人看得更清楚了。

    “梁子渊那小子提你不爱听的,一会儿你回去,尽可凭着他醉倒去踢他几脚。撒气了也就算了,你知道他的猜测只是关心则乱,没旁的。”

    林知瑶还没想明白前面的话,这后面的话更是令他摸不清头脑了。

    “你这是…在帮他说话?”

    江淮景真是自己也觉得荒谬的地步,又自嘲的笑说:“你心里有他,我顺着你想罢了。”

    他说完又立刻补了句,“若是按我心里的来,那我得狠狠踹他几脚,再……”

    “行了,我看你也是吃醉了酒,就算没倒下也是在胡言乱语。”

    林知瑶打断这莫须有的话题,“回去吧,别路上就睡了。”

    江淮景也觉得自己是酒意上头才肆意妄言,摇了摇头,转身上了马车。

    启程后几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撩起侧边的小帘子,对林知瑶扬声道:“要问的确实没有,但有句话定要说出来。”

    林知瑶驻足。

    江淮景道:“我头脑清明,你从没有利用我,所行之事皆是我心甘情愿。”

    风雨悄无声息的散去,林知瑶走回住处时,天几乎晴了。只是夜深,人又心不在焉,不曾发觉此间变化。

    “夫人。”

    屋内见她回来,齐齐喊了声。

    林知瑶眨了眨眼,便瞧见庆晨已给梁颂年换好了里衣,不过那处矮榻被折腾的湿漉漉,金银花正重新铺整。

    “罢了,今儿个太晚了,你们也别折腾了。”

    她说完,扬了扬下巴,示意庆晨道:“将他扶床上去吧。”

    “那夫人您……”

    银花话才出口,被金花拉着胳膊打断了。

    刚拉住银花,她又对庆晨催促道:“还愣着什么,听夫人的话,快去。”

    庆晨也反应不过来什么,点头如捣蒜的称是,接着就去照做了。

    “金花知道夫人心疼我们,要是再说推辞,实在太显虚让,自是领夫人的恩惠,带妹妹弟弟们下去了。”

    金花这话说的林知瑶和银花都是一懵,两人都欲开口,却全被截了。

    “干净的帕子和净水,就给您放在床边,”金花说着扭头看了眼醉倒的梁颂年,“爷淋了雨,恐着了凉气,还需温水擦拭去寒。”

    林知瑶瞪大了眼睛,还没等说出个什么,金花已经拉着银花和庆晨火速撤退了。

    “……”

    林知瑶闭了闭眼睛,一边想着回来找金花算账,一边认命的照顾起还在和自己闹别扭的梁颂年。

    他们二人一别数年,归来便成了夫妻,虽是名正言顺,但至今没有越界。

    林知瑶将泡水的帕子拧干,伏在床边,心不在焉的擦着梁颂年的额头。

    “你对我…可心有芥蒂?”

    轻声呢喃,是林知瑶的自言自语,若是眼前人醒着,她绝问不出口这种话的。

    雨后的夜间潮湿又静谧,她的呼吸间已经被酒气充斥。

    梁颂年应当是睡的沉,脸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

    “究竟喝了多少。”

    林知瑶眼神儿渐渐聚焦至眼前,指尖不自觉地从其眉眼慢慢下滑到鼻尖儿,看得入了神儿,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