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对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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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花被她逗得发笑,又因承重过甚歪了身子,她废了好大力气将其扶正,难得配合着说胡话道:“你这小女子容貌尚可,单就年龄不够,我且等稍长些再做考虑。”
银花脑袋蹭来蹭去,嘴里腻歪道:“姐姐嫌弃也没用的,我实在是个泼皮,已经赖上了。”
“好了,”金花又笑又无奈,“我看你挺有精神头,要不别歇了,随我……”
“夫人这边就幸苦姐姐了,我满身尘埃实在添乱,先走了哈!”
银花迅速打断金花的话,随即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后者望着人影儿摇了摇头,才终于抽身去寻林知瑶。
人总是会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放松警惕,于林知瑶而言,在宫门外见到梁颂年那一刻,周身紧绷的弦就都松了下来。
是有逃避质问的嫌疑,但脑袋放空的安逸也不是假的。尤其是靠在梁颂年肩膀时,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意识了。
她这一觉睡的格外沉重,再睁眼时,已是次日清晨。
林知瑶:“……”
虽然睁眼就能看到梁颂年,对她而言是开心的。可被近在迟尺的注视,很难不背脊发寒。
“你……”
林知瑶刚开口,视线一滑,见之前梁颂年宿的那处卧榻整洁无痕,她咽了咽口水,“该不会一夜未眠吧?”
梁颂年没说话。
林知瑶从他的表情上分析,心里又凉三分。左右想着对方不至于气成这样,可自己向来睡姿良好,不该添了什么麻烦给他。
安静了好一阵儿,林知瑶主动示好,“我留给你的字条可看了?”
半天憋出个这话,梁颂年脸色更难看了。
“气死我你才满意么?”
林知瑶就知道等不到什么好话,还是尽力把话往好了扯,“我横竖赶不及你回来,留些什么话都一样的,那诗也不光想打趣你……”
她说到这,忽然很好奇那字条的下场,脑子进水似的问道:“你将那诗怎么了?”
梁颂年言简意赅:“撕了,扔了。”
果然,林知瑶忍不住脑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对上他吃人的眼神儿,强行拖回了自己的思绪。
“偏了偏了,”林知瑶赶忙道:“我没想气死你,只怕你过于忧虑我,不想搞得和你诀别一样。”
“还有,”她又补了句,“我知此去数日,是真的想你。”
梁颂年没被她这三言两语迷惑,反而恼怒更甚,“你想我,所以将自己比作那思妇,将我当成弃你而去的游子?你不想搞成诀别信,便瞒着我、利用我,还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
林知瑶立刻否认,赶忙解释道:“曹植这诗,将人自比‘宕子妻’,以思妇被遗弃的不幸遭遇来比喻自己在政治上被排挤的境况。你当时有气,看了面上的话便觉得是我故意气你,却不知我已在向你坦白我的现况。”
这是头一次,林知瑶与他承认了自身涉政。
或许这回,他们真得开诚布公的交谈一番,才能对这阵子发生的所有事有个解释。
“明远侯府被灭,你替裴少煊不平吗?”梁颂年很不想主动开口提这个,但此问必须作为开头。
林知瑶心口一窒,脸上血色似乎都褪了不少。
梁颂年又道:“或者我换个问法儿,裴氏谋逆,你可有掺联?”
林知瑶心尖儿抽痛,无法开口。
梁颂年却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回答我。”
林知瑶仍无言。
左右没等到任何回复,梁颂年心里的酸涩翻涌,之前地无数猜测往脑袋里冲了起来。
他猛的晃了下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舞弊案只是个引子对吧?你既然让我涉足,就该知道我看得出来其中另有他意。那些涉案的考生无关紧要,那些吏部当职的考官也无关紧要,你此番要刑部去查的是永安侯府和吏部尚书周博鸿。”
“我觉得我是为了裴少煊?”
林知瑶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莫名的沙哑,“因裴氏获罪时,永安侯落井下石,所以我想报复?”
梁颂年抿嘴不语。
林知瑶又问:“那周博鸿呢?你怎么看?”
“刑部初审……”
“我不听官话,我要听你查到的。”
梁颂年将刚才的话咽下去,沉了口气道:“周博鸿坐上吏部尚书这个位子之前,或者延伸至刚上任时,他都是个克己奉公的忠臣,曾也尽心尽力的想要挽救吏部混乱的局势……”
“只是未能出淤积而不染,终是一瓢清流搅在沼泽地,也成了浑水。”林知瑶接了他的话,仅用三言两句就概括了周博鸿数年挣扎的结果。
暖阳渐升,光亮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