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谏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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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要先一步去点酒了。”江淮景当即反应过来,揶揄了梁颂年一句,大步离去。

    梁颂年顾不上他,忙下台阶行礼,“见过大哥,二哥。”

    林知瑾道:“也没什么要紧事,方才陛下已有明言,想必父亲那边是听不到什么风声,只不过阿瑶那边……”

    旁边的林知珩似是不耐烦,直言道:“今日之事尚未有定论,你不要让我妹妹徒增烦恼。”

    梁颂年这才恍然过来,立即道:“两位兄长放心,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子渊心中有数。”

    林知瑾点了点头。

    林知珩却仍是不满,瞥了眼江淮景离去地方向,又质问道:“你和那个江临川……”

    “阿珩,”林知瑾拦下他的话,“回家吧。”

    林知珩似有不满,“大哥!”

    林知瑾重复道:“回家。”

    林知珩狠狠剜了一眼梁颂年,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而去。

    林知瑾则是对梁颂年道:“我知裴逆案水深涉广,你有诸多无奈,不过既走到了这个境地,便也只有咬牙坚持下去的份儿,你可明白?”

    “大哥……”

    林知瑾抬手打断他,“为臣者,当为国为民,勤政无私。今日我于殿上已是如此,你更不该有什么顾虑才对。”

    说到这,他笑笑道:“承阳之时,我曾信过你,现在仍是。”

    梁颂年感动在心,无以言表,只得拱手再行一礼,“子渊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哥所望。”

    江淮景虽不知林氏兄弟找梁颂年有什么事,但想着一时半会他是来不了,就点了几道菜,准备慢慢等。

    没成想梁颂年比菜来的还快,风一般吹进来落了座。

    “酒呢?”梁颂年问。

    江淮景                                                晃过神儿来,上下扫量一眼梁颂年,“回家换了官服还能这么快,你是真急。”

    梁颂年听他这话,便知什么情况,“也学你似的磨叽,这酒得什么时候喝去。”

    江淮景皱眉啧道:“你不跟我呛两句就难受么?”

    梁颂年道:“彼此彼此。”

    正说着,酒摆上了桌,两人也不再争口舌之快。

    江淮景先道:“今日之事,我不说你也猜到了大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吧。”

    梁颂年也不废话,“陛下是不是知道何人行刺?”

    江淮景摇头,“陛下只知道敏华殿下,不知道真凶。”

    梁颂年挑了下眉毛,等待下文。

    江淮景叹了口气,才堪堪道:“陛下早就知道刺杀一事是敏华殿下策划给太后看的苦肉计,本想着顺水推舟提醒康王的处境,谁知真有人敢在此时下手,便闹了个弄假成真。”

    梁颂年思忖着道:“康王自打城外遇险,就太过于谨慎,重重护卫下连门也不出。歹人无从下手,又怕康王面圣后泄漏什么,便想铤而走险,在除夕年宴杀子警告,使其封口。”

    “是,陛下事后也想明白了。”

    “然后便疑心到了禁军?”

    江淮景道:“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死士,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隐匿在皇宫并成功行刺,此事能成,必定内应在打掩护。”

    梁颂年没应声,若有所思。

    “不过,”江淮景道:“还有一误打误撞的事也与禁军有关。”

    梁颂年皱眉,“什么事?”

    江淮景道:“你父年前在城外救下康王之时,活捉了三个行凶者,其中一个竟与禁军营的一个教头有来往。”

    梁颂年忙问:“问出什么了?”

    “三人嘴太严,极刑下至死不屈。”

    江淮景撇了撇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问出来,更要将这事闹出来,陛下授意梁伯父在禁军中撤一些人的职,搞一些动静。”

    “前后都与禁军有关系,所以今日结果商定的结果是必然的。”

    梁颂年说罢,又凝眉问:“既然事情明了,陛下为何……”

    江淮景笑了笑,“你是想说陛下为什么要将林相扯进来?”

    梁颂年不置可否。

    “相权日益强势,陛下所有决策均被干涉,”江淮景叹道:“裴逆案重启之难,你是知道的,此时不钳制住林相,这案子,还能继续吗?”

    梁颂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江淮景纳闷儿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梁颂年道:“就是,就是之前你和我都觉着,三司对我的呈报不疑而批是林相的欲擒故纵,可现在我觉得……”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今日你见林知瑾在御书房如此行径,还会觉得还会觉得事事都在林相的掌控之中吗?他难道不比我们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