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哑巴流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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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担心,已经有人去报官了,我们就在此等待吧。”

    心里却一直思考着朱大兴是吃错什么药了,驴子被偷不马上报官查案,而是怀疑到自己头上,更让人气愤的是大清早就来“声讨”自己,就凭借一块破树皮?异想天开。想了半天也得不出来个结果,朱拂音在心中给这个朱大兴打上个标签,狂妄自大,无法理喻!

    官府的人姗姗来迟,了解到前因后果,他们一来,围观在朱拂音家附近的人群都如潮水褪去,消失不见。

    小事一桩,便指派了一位衙役和白衙,他们和群众一样对朱大兴的行为格外不理解。

    一身绿色粗葛布常服的办案人员——衙役正在做“笔录”。

    他询问道:“你家驴子被偷,为何一定要说是这位小娘子所偷?”

    朱大兴愣着一张脸,“我在村子中,近日只与她有间隙,我怀疑到她,合情合理。”

    他说的话被毛笔记录下来,衙役道:“奇怪至极!你家驴多大?”

    朱大兴道:“大头长耳,混身灰黑,素爱低头,一人高。”

    衙役嘲讽地问道:“你觉得这驴能悄无声息从你家偷走?”

    朱大兴反驳道:“偷!定是拿东西引诱我家驴,这才被偷走了!”

    衙役怎么说也处理过诸多案件,但是今日这桩事情,最令他无语……一直驴,可不是什么小鸟小虫,只要想,伸手一抓就能没影,这驴,一个弱女子能偷走到哪里?

    同时,这边一位白衙也在问着朱拂音差不多的问题,他问道:“你昨夜在何处,在干吗?可有人证。”

    朱拂音道:“昨夜日落后,一直待此屋中,因麦秆遗落,外出拾取时遇见一个流民。”

    白衙记东西的毛笔停下,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是个流民?”语气中诸多不确定,不相信。

    朱拂音点点头,十分确定,“应该是流民,头发蓬乱,衣服破损不堪。非我们朱家村中人。”

    白衙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道:“谁能证明你昨夜一直在屋中?”

    朱拂音摇头,“家中无人可作证,但是却有物为证。”

    “哦?”白衙在心中燃起来巨大的兴趣,问道:“何物可给你作证?”

    朱拂音引白衙看自己的屋内,“昨夜小女一直编草,这蜡烛就是最好的证明。”

    地面上还残留着干净的蜡油,昨夜她的桌子被麦秆占据,蜡                                                烛台放在地上,蜡油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也无灰尘,足以证明这蜡油是不久留下的。

    白衙心中有底,说道:“虽有此印,但是也不知你是否是空燃蜡烛。”

    朱拂音道:“小女孤女,何来钱财空烧蜡烛?蜡烛一根十几钱,小女需要编多少双草鞋才能挣回来。”

    白衙问的差不多,将记录的本子收起来,道:“我会和衙役大人说清楚的。”

    朱拂音知道,若是抓不到真正偷驴子的人,自己还是会平白受冤屈,便多言了一句,“不若大人去查查我刚刚所说,近日来我们朱家村的流民。”

    白衙道:“你可是怀疑流民偷的?”

    朱拂音点头,“正是,昨夜所见的流民,面黄肌瘦,拽了我家门口树的叶子。”

    “领我去看。”白衙率先踏出门,观察那颗小榆树。

    他看了看小榆树身上的伤痕,断定道:“这是人为,这么粗糙,用手硬生生拽掉的。”

    朱拂音明白自己已经说明白,无需多言,就看他们这些衙内怎么判定了,能否找到流民,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在这些衙内办案还是需要走很多程序的,口供,书证,物证,其余的……还要看衙役上边的人怎么说。

    朱拂音见白衙看的仔细,说道:“天气热,白衙进屋喝口凉吧。”

    白衙听到要喝水,自然求之不得,进了屋子,朱拂音借着扫水的机会,趁机塞给白衙百钱,她面上不露,只说:“请喝。”

    白衙手一勾,那钱就进了怀中夹层,谁都看不出来,就是这水喝起来甜滋滋的,“这水好啊,小娘子辛苦了!”

    朱拂音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还盼望白衙内,早日抓到偷驴贼,让那朱大兴不要再惹事!”

    白衙点点头,“那朱大兴,着实可笑,就因为一块树皮就妄想定你罪,有没有把我们这些衙役的放在眼里?”

    二人交谈甚欢,朱拂音目送白衙跟着衙内远去,还时不时交流一番,不能松懈。

    古代判案流程再怎么严谨,单凭县令一人之言断人有罪无罪,不知道自己此举能否洗清自己清白?

    刚刚送出去的百钱,可把她心疼坏了。

    哎!

    朱鸢飞见衙役走后,这才又来寻朱拂音,她一脸愧疚,“姐姐,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