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见财起意(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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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家村的人见财起意,先是用镰刀割了叶老爷的头将他投进了后院的枯井里,而后摔死了叶老爷的孩子,将她与抱被一同丢进井里。www.czyefang.cc怕被人发现,用一块儿大石压住井口。

    而后,他们逼迫叶夫人嫁给村长的儿子,叶夫人表面顺从,却于成婚之夜,身着嫁衣,决然投井。

    只不过投的是村长家的那口水井。

    事发后,村长命人填了自家的那口水井,也让苗汉把他家后院里的那口枯井给封了。

    流萤打断苗汉的话:“编故事也不编的精巧些,你后院里的那口井分明好好的。”

    苗汉急道:“封了,真封了,是我跟我娘看着他们拉来的土,将那口井填地死死的。有鬼,诅咒,一定是因为被诅咒了。”

    眼见着苗汉又要陷入疯癫,陆知鸢及时出手,用银针使他恢复清明。眼睛亮了,说出来的话仍是颠三倒四。

    “第七日,叶夫人投井后的第七日,村民在去地的路上看见了一辆马车……不,不是一辆马车,是一顶花轿。”苗汉用手比划着,“最初看见的时候是没有轿夫的,就一顶轿子,停在村口那座废桥上。”

    废桥?

    貌似进村时看见过,就在离大路不远的地方。

    苗家村背山而建,村口有一条小河,小河对面是苗家村的农田。为种田方便,苗家村的先辈们在河上建了一座石桥。小河干了,石桥还在,却也只有农忙时才会使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苗家村的村民是在清晨去地劳作时看见那顶花轿的。它停在石桥正中,轿帘垂落,没有轿夫。最早看见它的村民并没有起疑,以为是村里哪户人家办喜事,租了顶轿子还未抬回村里。

    直到早起的那波村民干完农活从地里返回,看见轿子还在桥上,忍不住往里头看了眼。

    轿子里没有人,只有一件红嫁衣。

    嫁衣不是搁在轿子里,而是……苗汉艰难地找着措辞。

    陆知鸢:“而是什么?”

    苗汉:“而是像人一样坐在轿子里!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明明轿子里没有人,只有一件红嫁衣,那嫁衣却好像有人穿着似的。”

    村民头皮发麻,急忙回到村中,将此事告知村长。村长忐忑,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与他一同查看。才到村口就觉得浑身发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村长心里发虚,不敢去看,那些年轻人也不敢上前,好在轿子只是停在桥上,并未有什么怪事发生。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顶红轿子,那晚的村民睡得格外早,没有一户人家是点灯的。苗汉没睡,母亲也没睡,娘俩坐在黑漆漆的屋里说话。

    苗汉的母亲是个善良的,却又有些懦弱的妇道人家。她知道儿子的心思,知道儿子做错了却无力改变什么。隔着那面密不透风的墙,将目光投向后院的方向,喃喃地问了句:“后悔吗?他们是活生生的且对咱们有恩的人呐。”

    苗汉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看。

    他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只说时候不早了,让母亲早些安歇,明日一早给母亲蒸白面馒头。买白面的钱是卖了何老爷的马车后分的。

    村里的夜安静,却不像那晚一样显得那般安静,连母亲的呼噜声都消失了。他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听见迎亲的唢呐声。

    流萤:“什么?唢呐声?大半夜的?”

    苗汉沉浸在回忆中,一脸恍惚地点了点头。

    迎亲的唢呐声穿过院门,穿过窗户,像魔音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他像中邪一般,不由控制地出了门。月光淡淡,照着死寂一般的苗家村。

    一只送亲队伍从村头那边过来。

    苗汉揉了揉眼睛,见花轿旁悬着两排灯笼。不是村中常见的那种圆形灯笼,而是长的,红的,上面有字。白字,写着一个“囍”字。

    抬轿的是四个黑衣人,看不清衣服的款式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清衣服上的字。

    苗汉比划着。

    在轿夫的胸前,贴着一块儿扎眼的,白色,圆形的布,布上用红色的笔墨写着一个“奠”字。苗汉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场景,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打扮。

    理智告诉他,要逃。身子却像被钉住了一般,移动不了分毫。

    轿子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见吹拂的轿帘,听见轿夫们发出的桀桀的笑声,以及闻见他们身上那种死人和香烛,纸屑交融的味道。

    苗汉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苗汉的父亲是因为他的失误才死的。

    在他八岁那年,父亲得了很严重的风寒,卧床不起。母亲急着出去干活儿,让他把父亲的药端过去。他忙着逗院里的小鸡玩儿,直到听见父亲骂他,才不情不愿地将药端了进去。

    喝过中药的都知道,中药越凉味越苦。

    父亲患病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