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第一场雪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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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芷安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串信息,“你再让我好好捋捋。”

    “捋什么?”

    “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是不是哄人开心的。”

    纪浔也听乐了,“你对谁都这么大的戒备心?”

    露出迷惑反应的人变成了叶芷安。

    他每次亲她,她都没有推开,换做别人,在他们别有居心靠近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甩去一个巴掌,或踹向他们命根了,这算哪门子对他有戒备心啊。

    纪浔也把话挑明:“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得恨不得掰碎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咽?”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可这还不是因为她对他的心思不单纯,所以才会下意识地揣测他每句的话外音?

    叶芷安没接,推推他胸膛,“我要下去了,你先离我远点。”

    她有些庆幸,大晚上的夜色浓重,不至于被他看穿自己快要被蒸熟的耳朵。

    纪浔也小幅度点了下头,转瞬退出两米远,“你要是还不信我的说辞,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她。”

    说完,他就往来时的方向返回,双手插着兜,假装没等她,结果一步才挪出一厘米,不输给她的磨蹭。

    过了十余秒,终于把人等来了。

    两个人走得依旧很慢,最后七分钟不到的路程,让他们花了足足两倍时间。

    秦之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交错的脚步声,缓慢抬起头,不期然迎上纪浔也不达眼底的笑意,“不到四十分钟我就回来了,秦老师,这算不算你要求的快去快回?”

    秦之微压根不想搭理他,看着他身后的叶芷安,一顿,“昭昭,你怎么过来了?”

    这事解释起来,只能叫人面红耳赤,叶芷安动了动嘴唇,纪浔也抢先说:“她太久没来问候你了,心里过意不去。”

    明明是他带她来的,怎么就成她的原因了?

    他这人还真是满嘴跑火车。

    叶芷安偷偷瞪他眼。

    纪时愿这几天都住在这儿,听见动静后,从厨房探出脑袋,视线也在叶芷安身上定住了。

    素白的脸,单薄的身型,这就是二哥身边的女人?怎么看着大学都没毕业?好像还有点眼熟。

    她搜肠刮肚一番,终于和存放在大脑里的人脸档案对上号了。

    这不就是那调酒师妹妹么?

    她就知道,她这不着调的二哥早在酒吧就看上对方了,不然也不会亲自送人去医院。

    ……男人。

    纪时愿的眼神直勾勾的,毫无避讳之意,纪浔也上前拦下,隔空指着她脸说:“你脸上糊了面粉。”

    纪时愿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走,对着玻璃照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委屈巴巴地控诉:“秦姨说我既然住在她家了,就得付房租,但她又不要钱,非要让我包饺子给她吃……二哥,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没下过厨房,这简直和要我的命没什么两样。”

    纪浔也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那你继续,没包好就别出来了。”

    纪时愿想打人的心都有了,眼珠子一转,把主意打到叶芷安身上,忙上前将人拽到厨房,“妹妹,你来帮帮我。”

    叶芷安毫不扭捏,爽快应了声“好呀”,揉面粉前先去洗了手。

    窗户半边开着,橙黄的光束投射进来,和屋里的冷白灯光交织在一起,把人的脸都照得有些晨昏难辨了。

    叶芷安视线微垂,落在她们沾满面粉的双手上。

    和她不一样,纪时愿拥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她的呢,看着柔软,捏起来却不那么细腻,甚至称得上有些粗糙。

    憋了五分钟,纪时愿终于憋不住了,开始八卦:“你和我二哥什么时候认识的?”

    叶芷安在“四年前”和“一个多月前”两个回答中选择后者。

    “酒吧不是第一面?”

    “我是在蓦山溪见到他的。”

    纪时愿明显对那三个字印象不佳,但也没问她怎么去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只感慨道:“那我哥算是对你一见钟情欸。”

    一见钟情?

    叶芷安听了想笑,她和纪浔也交换还差不多。

    纪时愿兀自摇头称奇,再次开口时声音轻了不少,“这倒是头一遭。”

    “嗯?”叶芷安没听清,想让她重复一遍。

    纪时愿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认真了些,“我告诉你哦,我二哥活到这岁数,身边都没有过人,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他和这几年网上的流行的说法一样,是个纯爱战士,相反他满肚子坏水,典型的商人嘴脸,从来不做没有回报、或者产出小于投入的事。用一句话概括他这个人,就是看似深情,实则无心。”

    纪公子的毛病三天三夜也数落不完,最混账的那段时间,狠起来拳拳到肉,疯起来又兵不血刃。

    论起狠起来折磨人的手段,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