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一轮复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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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讲,见到了赵豹、赵亥,哦还有教赵亥弋射的武师。”
孟弋起身:“带我去见他。”
***
赵丹做了个梦,梦见先父责备他不孝。
他惊出一身冷汗,召来筮史,筮史答:“先王忌日快到了。”
难怪,是父亲显灵了。他下令,命庐陵君、长安君随他前往王陵祭拜先王。
孟弋亲自为赵简准备了坐卧用具和礼服。
赵简受宠若惊,分别时搂住她久久不松手。
孟弋不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在他胸膛。
两人抱得难解难分,好似经此一别,永无相见日。
许久之后,赵简在她额心印下一吻,“最多三日,等我回来。”
“路上当心。”
孟弋倚在门边,送他上马离去。心道:三日,一切都变了。
***
赵豹来赵胜府上探视,进了主院,赵忽从斜刺里窜出来。
“叔父跟我来,带你见一个人。”
也不等他回答,赵忽拽起他就跑。
“慢着,我是来看望你父亲的,他好些没?哎哎,跑慢点,你这孩子……”
赵忽这几年苦练武艺,力大无比,赵豹竟挣不开,被他拖死狗似的拖到偏院,忽而脚底一硌,踩中了绳子样的东西,没等细看,一股大力拽起,一张网拉起,他像头猪似的被吊了起来。
“忽,你怎敢戏弄叔父?快放我下来——”
树后面走出一名一身缟素的女子,赵豹一愕:“是你?”
孟弋右手拖着一张弓,说:“有件陈年事,特来向平阳君求证。”
赵豹骂骂咧咧:“是你搞的鬼?你给忽灌什么迷魂汤了,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快放我下去,不然我——”
孟弋张起了弓箭,见势不对,赵豹立马改口:“你要问什么?”
孟弋厉声道:“三年前我全家惨死临淄,是不是你派范无用干的?你为何如此丧心病狂杀我全家?”
赵豹坠在网中,四肢缩成一团,闻言费劲地支棱起头。
孟弋等不到回答,当他默认了,又一次举起了弓箭。
赵豹尖叫:“别杀我!!!”
***
“别杀我!!!”
传舍响起一声哀嚎,范无用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他浑身是汗,虚虚地靠在墙上,如同死了一般。
又魇住了,不过睡个午觉,那十八个死人又来找他了。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劲,洗把脸,擦掉满身汗,打算去市中找屠狗者弄些狗血。邪祟最怕狗血。
一脚跨出门槛,传舍吏来传:“快,主人叫你!”
主人不是去探望平原君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了前厅,拜见主人,主人赐了酒,他饮了一杯,而后酒樽掉落,他一头栽倒。
醒来时,他发现手腕脚踝各被粗绳捆住,身体向外撕扯成一个“大”子,绳子的另一头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他惊骇望向堂上:“主人,你?”
赵豹摸摸脸上的伤,刚才若不是他嘴快身子灵活,孟弋那一箭就直奔他脑门了。想至此,他恨不能生吞活剥范无用。
“历来主客之道,合则留不合则去,你看不起我,抬腿走人就是了。可你太不讲究了,享用着我的衣食供养,却干些吃里扒外的勾当,狗都比你有人味!”
范无用脸一僵:“主人何出此言?”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赵豹掣出一把尖刀,走到范无用打开的两腿间,“说,三年前临淄,弋氏满门被灭,是不是你干的?你在为谁办事?不说我骟了你!”
刀尖抵住裆部,范无用面无人色,浑身痉挛,大叫:“我说!我说!”
原来,这些年,范无用一直脚踏两条船,吃着 两家饭,明面是赵豹宾客,背地里却为弥子牟做事。三年前,正是弥子牟命他潜入临淄,杀弋氏满门,
“雪宫凿漏船,也是尔等所为?”
屏风后走出几个人,范无用认出了最前面的两人,赵亥和……孟弋?!
天要亡我。梦果然是有征兆的。
刀还在裆间贴着,范无用别无选择。“是,孟楼夫人说,你不会水,最好利用这一点。”
“孟楼?”孟弋鼓膜嗡嗡响,“她也有份?”
“是。”
孟弋怔然。她与孟楼无冤无仇,为何对她下毒手?忽然想起,在赵王宫偶遇孟楼时,她邀请自己泛舟,而自己以怕水为由拒绝了。看来,阴谋从那时就开始了。
努力克制,她问范无用:“齐国也有弥氏的人?”
“有,齐相后胜。”
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