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病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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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彦撞破。
如今鱼儿还上钩,若被人惊了去,她诸多筹划便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此处,她又是一阵后怕。怕徐彦撞破她的秘密,怕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成了空。
“时候不早了,姑娘明日再看吧。”见云笙又在熬夜看书,枇杷无奈地劝说道。
被她的嗓音惊醒,云笙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这才神色恍惚地将书合上。
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枇杷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云笙并未将徐彦救了她的事告诉枇杷,怕她会因此担忧害怕,只推说是自己从池里爬出来的。
“没什么,就是有些后怕。”
以为她是在说落水之事,枇杷眉心一松,温声安慰道:“姑娘别怕,往后咱们不往池边去就是了。”
“嗯。”云笙飞快地敛去眸中的忧色,抬眸看向漆黑的窗外,轻声说道,“将烛火熄了吧。”
烛光熄灭后,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云笙躺在床榻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一直熬到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次日清晨,枇杷来伺候她梳洗,一连唤了几声,她都没有起来。
叫唤无果,枇杷无奈地走上前去,正要去推她的肩膀,却见她面色陀红、嘴唇干裂,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枇杷心头一惊,连忙伸手 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摸到了灼热的温度。她立刻缩回手,拧了块湿布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后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云笙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枇杷一脸焦急地守在床前,见她醒了,立刻伸手探了探她的头,见热度退却,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倒了杯温热的水。
“什么时辰了?”瞥见窗外艳阳高照,云笙缓缓坐起,嗓音干涩地问道。
“再有一刻就到未时了。”枇杷一边回答,一边将水杯递到了她的手上。
云笙咕哝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困惑地低喃道:“未时……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看着她神色恍惚的模样,枇杷幽幽叹息道:“姑娘大概是昨日落水受了凉,早上我来时你就烧得迷迷糊糊的,若不是三公子让人去请了回春堂的王大夫,你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闻言,云笙先是一怔,随后迟疑地看向枇杷,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三公子?”
“是啊,姑娘烧的厉害,门房又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去求三公子帮忙了。”
“你怎么能去找他呢?”云笙眉心一紧,眼底满是不赞同。
“姑娘是为他摘花才落了水,这份情谊总该让他知道。而且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去求了他。门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我是蒹葭院的,就怎么也不肯让我出去,倒像是得了什么人的吩咐似的。”
想到门房那不近人情的态度,枇杷的面上多了几分愤慨。
“除了侯夫人之外,还能有谁呢?”云笙眉眼轻垂,唇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可夫人为什么要禁止咱们出门呢?”
云笙不是陈氏自己相中的吗?难道她自己选定的人也不能得到她的欢心吗?枇杷想了又想,却还是不明白。
“大概是怕我出去会再碰到郡主吧。”云笙神情苦涩地说着,早已猜到了陈氏的用心。
郡主骄纵跋扈,她若不早些为徐陵纳妾,将来怕是再难插手。知道郡主刻意刁难,陈氏怕她会望而却步,一面要安抚她,一面又要避免她和郡主起冲突。
此举实在是用心良苦,却险些害了她。若非徐溪替她请了大夫,等陈氏的人发现她病重,怕是一切都迟了。
想到此处,云笙呼出一口浊气,更加坚定了要甩开徐陵和陈氏的决心。
“三公子听说姑娘起了热,急得跟什么似的,立刻就让人去请了大夫,他还想来探望姑娘,若非湘桥将他劝住,他怕是早就守在院子里了。”
见云笙神色冷落,枇杷便主动提起了徐溪。
“我瞧着三公子对姑娘是上了心的,姑娘再加把劲,定能将他拿下。”
听到’徐溪’二字,云笙的心头掀起一丝波澜,落寞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些许光彩。
幸好还有他,幸好自己没有看错人。
只要她再努力些,只要能让徐溪非她不娶,她就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局,不必再受陈氏的摆布。
只要拿下他,她就可以挺直腰杆,不必再受人冷落排挤。
如果能够得偿所愿,她必会加倍补偿,绝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