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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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宣判:“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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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如月来的时候就没有做任何在这儿久待的打算,自然没有留什么东西需要再回狱中去取的。
那地牢毕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确实不值得她再次回头去看一眼,更不会过多留恋。
只是在那狱中,她到底还是结识了一位不错的朋友,申如月绝对不会忘了邵世岚,只等着自己再做些准备,定要先帮她找寻失散的姐姐,然后再想个法子给她捞出来。
毕竟阿岚入狱,也是欧阳瞻这恶人作祟。现下她才刚知晓些这欧阳家琐事杂事恶事的皮毛,就已经有了罄竹难书之势,若真是扯下了遮羞布,还不知真相到底会脏成什么样子。
阿岚是如此一品性高洁纯良之女子,实在不应再在狱中受辱煎熬,为了自己心中所坚持着的公道和清白,却总不能见到天日。
她们相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竟然也可以称得上是莫逆之交。
申如月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自是没少帮邵世岚收拾掉几条小蛇和小老鼠。
而邵世岚除了最开始给她分享的那半个窝窝头,还给她说了许多江湖中有趣的事情。
比如她当年是如何跟着自己的父亲见过各种疑难杂症的,又是如何利用着自己家中破产后仅剩的那些药材配方,制出了能治疗时疫的药丸,造福当地百姓深受爱戴,又重新开起了自家的祖传药馆医馆的。
听了这些,申如月自然也多留意了几分,又向她打听了受了兵器所致重伤的病号,应该怎样修养为上。
邵世岚没能亲眼见过饶烨的症状,自是不敢妄下结论,便也只能中和着提了句建议。 这季节的雪融草用于温补疗伤最是不错,若能采了加到平日里和的汤药一起,能大大增长疗效。
这些话看似只是无心之谈,而申如月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全然记在了心中。
她有些失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是被放了出来,但身上却背了巨额的欠债,压得她都不想再迈步往前了。
而地上那层厚厚的雪被,也已经较前几日化了大半。
除了树枝顶上还有一些人迹去不到的地方,其他地方已经露出了湿漉漉的黄泥,很是沾脚,走起来很不方便。
早间在狱中洞口看到的那一丝阳光,如今却是正午当头,更加明媚了些。
这还是近些日子头次出太阳,冬日里,这样的大晴天当真是罕见,只是阳光落在肩上晒着,本该暖洋洋的,但申如月心里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整得冰凉。
回去的步子也没走得那么轻快,阳光下又更觉得心寒。穿过热闹的城区酒肆街道,再往东走了几里,越靠近那片林子,又变得更加寂静起来。
忽而,一阵风沙。
卷起这黄地上刚晒干的些甘草屑,伴随着窸窣的脚步和穿林打叶声,似小旋风般向她接近。
申如月这几日眼睛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本想看个究竟,但奈何实在睁不开眼,便只好抬起手臂在眼前遮了遮。
转瞬,风止树静。
再放下手去,远望,只见城郊郭外,一白虎轻快地迈了步子,正在向她奔来。
这样皮毛光顺的发亮的强壮白虎,除了她家白花花,整个锦州都找不出第二只的!
申如月见之大喜,嘴角都要咧到了耳后。
果然,还是她家的白花花比较有良心,毕竟是跟了她这么久知根知底的,如此放心不下她,还知道特意在城门之外,黄土地边,这个她回到自家林边的这个必经路口等她回来。
不像某些人,就是狼心狗肺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过,还不知道去哪了。
只是待她打足了精神,也撒开步子向白花花跑去后,却将它身上那一道道条纹的颜色辨认得更加清晰了。
“你受伤了!”申如月抱住了白花花的头部,又向它的颈后看去,只见前肢肩端有几处红色的血点子。
她一阵心慌,又忙着扒开它的皮毛想要看个仔细。
但这前面并未找到伤口,于是再顺过去往它臀尾处一瞧,那儿才是一道长条血迹,已经在它的白皮毛上结了痂,约有十余寸,很是骇人。
细看过,却依然不是它的血。
见主人如此心焦,白花花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过申如月后,又抬起身子半坐,目光朝路口一枯树根下望去。
申如月顺着将目光移到那处。
只见树下一男子盘坐在树干边,半倚着双手松垂在膝上。阖眼静坐,一块黑布半蒙着面,身穿那件她新买给他的短款夹式戎武短袄。明明就是散人匪徒的装束,却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流气,只有种神秘的侠义感。
他脚边还是那根四日前她见过的大柴棍,另一侧却突然多了一把长刀,但并不精致,反而和男子出尘脱俗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大约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