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从哪一步开始脱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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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的一生。
人生对一个处在迷茫期的大学生来说是一个太过宏大的词语,其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电影里面一个小男孩说的一句话。
他问:“爸比,我们是不是只能知道一半的事情啊?”
人只长了一双眼睛,永远只看得见前面,看不见后面。
矮小的孩童视角也通常只看到低处,要看高处必须有人把他抱起来。
普通人没有上帝视角,看世界是永远被切割了一半的视角。
但大多数时候,魏斯明想,其实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不懂需要装懂,到了真的懂的时候又只能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一句:
“我都知道。”
到底知道的是什么呢?
他想要反问,为什么不能坦诚的说清楚。
为什么自己即使遵循了这套潜规则,还是总要自认倒霉,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是他不能问,因为他现在是外表光鲜亮丽的A大老师,是魏婉唯一信任的家人,是欧阳书的关门弟子,是魏家在餐桌上的谈资。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完美的套子。
.....
发令的哨声响起,游泳馆里座无虚席,大部分都是奔着岳鸣钦来的,按照他这个赛季的表现,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夺冠,说不定还会打破纪录。
预备提醒的声音响起。
Alpha强迫自己保持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差。
跃身跳入水中,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哨声格外尖锐且持续时间漫长,这声哨响像极为坚韧的矛,刺进敏感的神经。
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和刻在基因的敏锐预感让他几乎难以前进。
比赛结束。
Alpha大爆 冷,不仅没能夺冠,甚至没能站上领奖台。
他想起赛前的那通电话,一个事实在脑海里逐渐成形。
那个人死了。
闪光灯在他眼前乱晃,alpha没办法再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意,他的手脚冰凉,插在兜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
谁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脱缰的。
开始是魏斯明听见有敲门声,打开门岳鸣钦却戴着帽子低着头,并不说话。
“岳鸣钦,”他问,“你要一直这么站在门外吗?”
“我不知道,”alpha认真的摇了摇头,他身上的酒味太浓,站在门外像一座悲伤的雕像。
和魏斯明一样的,悲伤的雕像。
“我还想喝酒,”他说,抬起头望着魏斯明的样子有点乖巧,不再是平时那个骄傲的alpha,反而像需要人摸摸头的小孩。
“你能陪我一起喝吗?”
事实上魏斯明从未喝过酒,他应该开始就告诉alpha这个事实的,但他没有。
去他妈的从不喝酒,他想。
“当然,”他说。
魏斯明家里只有几瓶收藏用的红酒,年代悠久,瓶身精致,是他花了不少的价钱买来做的装饰。
暗红的液体顺着杯壁往下流淌,alpha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魏斯明。
“其实我没什么酒量,”他说,“岳沐带我去的酒局我几乎都一杯就倒,”他似乎是真的醉的,伸出手来朝魏斯明比划一下。
“你知道我今天喝了几瓶酒吗?”
“三瓶。”
魏斯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讲,然后猝不及防的抬起杯子,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把满杯的酒都闷了。
Alpha没有惊讶,他问“好喝吗?”
“不知道,”魏斯明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只觉得酒是热的,顺着胃一路穿过喉咙往上烧。
一种鲜活的,天旋地转的快乐让他感到无比新奇。
beta的脸是红的,脖子的红的,就连嘴唇也是红的。
像是那瓶红酒一样,让人很有尝一尝的欲望。
“魏斯明,你说现在标记的话你的腺体会是酒味还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酒精让魏斯明完全放下了防线,他看着alpha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我觉得应该是信息素里掺杂着酒味。”
靠
Alpha起身握住魏斯明的脖颈,“你想现在试一试吗?”
“不行,让我再喝一杯,”酒精开始生效,魏斯明非常豪爽的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还是一口闷。
岳鸣钦就算再醉也看得出来魏斯明不对劲,他收起酒瓶,不敢让这个一向老实的beta再继续下去。
魏斯明开始生气起来,他像个小孩一样抱着手,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