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分道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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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夫脸一下涨红,看向拉斐尔。但他只全神贯注盯着他的父亲,仿佛她不存在,或者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

    “我现在有时间,父亲。”他重复说。

    “不,我不是那种父亲,会打断儿子和……”梅菲斯特看向塔夫。

    塔夫抿抿唇,还是提醒:“我的名字是塔夫。”

    “……这位年轻女士的,换装游戏。晚上见。”梅菲斯特没有说时间和地址,便让马车夫离开。

    .

    直到那辆座椅覆盖着暗红色天鹅绒、车身装饰着复杂雕刻的马车彻底消失,塔夫才能够重新呼吸,原本轻盈的裙子沉重地挂在肩膀。

    “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她尽可能平静问。

    “我晚上不会同你一起回去。”拉斐尔同样平静地回道。

    “只有这个?”

    “我们的座位在包厢。”拉斐尔转向她,“已经可以入场。”

    塔夫希望自己能够从拉斐尔脸上读懂更多。他的表情很镇定,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摇晃。

    他不想谈这些。

    塔夫并不意外。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意识到这一点,却第一次感到困惑和气馁。除了拉斐尔,还因为她自己。

    如果是之前的她,一定会直接讽刺回去,或者至少转身就走,绝不会让自己被这样嘲弄。而她刚才所作的一切,就只是在期望,身边的拉斐尔为自己做出点什么。

    塔夫手捏成拳头又松开:“说实话,我……”

    她顿住了。

    拉斐尔眼中露出恳求的神色。但他只允许自己软弱了那么一瞬,就重新变得无懈可击。如果她没有因为气恼一直盯着他的话,一定会错过。

    塔夫最后还是说:“我们早该入场了。”

    .

    音乐剧比想象中更精彩。

    演员妆容精致,形态传神,演唱更是细腻。塔夫强迫自己投入进去,欣赏舞台上或憨态可掬,或优雅灵巧的一只只“猫”。当主题曲《幸福时刻》响起时,她真的享受起来,轻声对拉斐尔说:

    “瞧,在屋顶上的猫!”<                                                拉斐尔表情也慢慢变得柔和,轻轻拉住她的手。塔夫回握住他,就好像之前的插曲并没有发生。

    可音乐剧还是结束了。

    塔夫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这段短短的旅途也结束了。

    拉斐尔和她道别时,塔夫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拥抱,但他已经揽住她,又在她头发上吻了吻:

    “明天排练见。”

    塔夫还是伸出手在抚在他背上:“明天见。”

    .

    塔夫抓着三明治,与同样如此的菲拉和里萨再次会和。

    三人在马车上边吃边讨论着音乐剧和博德之门的几处地标之行时,拉斐尔回到上城区的宅邸。当塔夫躺到床上后,他终于坐上返程的马车。

    同梅菲斯特的见面与他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样。

    他知道父亲一定不会赞同他对返校日舞会的处理方式。他的回信写得并不清晰,特意留下可以和父亲斡旋的余地。

    然而梅菲斯特对此只字不提。晚餐后,他坐到壁炉前的棋盘旁直接道:“让我们谈谈这位,与你签订契约的‘淘金者’。”

    拉斐尔站在他身前,简单地回答:“她不是。”

    “每个人都有欲望,她也如此。譬如今天,她并没有拒绝你能够给予的便利。”

    “是的。但她从没有要求我为她做什么。”

    “最高明的猎人总是伪装成猎物,看上去无害……”

    “她并没有伪装!”

    不过又几句话,拉斐尔便还是倾吐出塔夫的无数真诚可爱之处,种种细节十分动人。如果塔夫在一旁听到,一定会感动地扑到他怀里。

    但是他说话的对象是梅菲斯特。

    “呵。她需要的是爱。”梅菲斯特叹一口气,并不意外的样子,

    “最具有迷惑性的,也是最为贪婪的、强迫性的、无法满足的欲望。”

    梅菲斯特声音变得温柔而低沉:

    “因为真正的爱是无条件的、不求回报的。‘爱我之所是,而不是爱我之所为’。要因为她本身而爱她,没有其他任何附加条件。”

    听上去如此诱人。

    拉斐尔没有回答,也许他也是如此渴望的。

    “爱一个可爱的人谁不会呢,那没有多少意义。真正的爱,要能够‘容忍一切’。你应当已经意识到,这是多么严苛而又无理的要求,对爱她的人又是何等的冷酷而又漠视,更暗含着几个要求:

    “爱她所以不能计较她的挑衅——尤其是在她感到不安时做出的糟糕行为……”[1]

    拉斐尔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