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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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 

    杏花开了又谢,转眼间又是半月过去,画扇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期间黎太傅曾来探望过几次,却只是一人来访。黎月不曾跟来,画扇倒也乐得自在,不然就算没被她下毒毒死,也怕是要被她吵死。

    至于顾衍之,画扇昏迷期间他曾向夫子告了假,自她醒来次日便去了学堂,白天几乎是见不到他的踪影。

    除了往药里放糖被顾老爷拎到她跟前那次以外,他再没露面。

    因两人同住一个院子,屋子之间挨得近,更多时候,顾衍之都是假装回房从她窗前过,过一会儿又假装出去再从她窗前过,如此循环,每日不知要回房多少次。

    死要面子!

    他想吸引画扇的注意,画扇便偏不理他。如此又过去数日,终于到了画扇伤势痊愈正式去学堂的日子。

    是日卯时,画扇早早起了床,刚由丫鬟服侍着梳洗完毕,便听见顾衍之出门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在窗外响起,那人停在她房门口,却迟迟不敢抬手敲门。

    “就在这傻站着?”画扇轻启房门,自门内探出头来看他。

    此时天光乍破,丝丝缕缕的霞光在天际若隐若现,顾衍之逆光而立,霞光自他身后倾洒而出,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

    他闻声抬眸,方与画扇目光交汇,便迅速将头低下,脸颊微微泛红:“我怕你还没梳洗好......”

    “那往我药里加那么多糖的时候呢?怎么不怕我牙疼?”画扇自门内走出,跨着步子往外走,这才受业第一天,她可不想迟到了招人笑话。

    “我......我以为不够甜,所以你尝不出来,就......实在抱歉......”顾衍之小跑两步追上去,与她并排走着:“你可好些了?还疼吗?”

    “还好。”她转过头,微微张开小嘴,露出几颗摇摇欲坠的乳牙,其中有两颗牙已经掉了,两颗小小的牙如新荷初绽般顶替其上。“正好最近开始换牙了,掉了就不疼了,你下次可别加那么多糖了,真的要甜掉牙了!”

    她说着,没忍住用舌头轻轻舔了舔那松动的牙齿,眉毛因牙齿的不适而微微皱起。

    顾衍之心中有些内疚,但看到画扇这模样,没由来地觉着有些好笑。他忍着不笑出声,“好。”

    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二人并肩自宅中走出。马车早在门外候着了,车夫原打着盹,听见声音从车上下来,将两小只扶上了马车。

    春风初起,吹得车帘微微晃动,顾衍之将画扇扶着坐好,自车内探出头来叮嘱道:“德叔,麻烦今日慢些,画扇这伤才刚好,禁不得颠簸。”

    “好嘞!”车夫紧紧抓住缰绳,轻呵一声,手中马鞭轻轻一挥,伴着一阵清脆的声响,马儿闻声而动。

    车轮转动着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车身微微摇晃着,却比往日只有他一人在车上时要平稳得多。

    顾衍之退回车内,在画扇旁边坐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她问:“怎么样了?”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画扇说的是哪件事,“啊”了一声,模样有些呆板。

    “黎月那事。”画扇将手抵在车案上,提醒他,“你不是说交给你来查吗?嗯?不作数了?”

    “作数的!”顾衍之深邃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起来,一手往袖子里伸,不知在里边寻些什么。

    画扇托腮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个小棋盘来放在了车案上。她一时间还没搞这是要干什么,又见顾衍之从袖子里掏出两盒棋子,忙问:

    “你这是作甚?”

    顾衍之从棋盒拈起一枚棋子,思索片刻,优雅地落在棋盘上:“你难道不觉得,一边下棋一边议事,大有运筹帷幄之感吗?”

    “......”画扇沉默片刻,嘴角抽搐:“你不要逼我在这种时候扇你。”

    “罢了,你不懂。”

    顾衍之叹口气,将棋盘收回袖中,手却不曾自修中移开。他摸索片刻,又从怀里掏出一袋茶叶、一个茶杯,以及一个瓷制的小瓶子来,当着画扇的面用瓶子里的水泡了杯茶。

    “这瓶子可是件罕物,有保温之效。”他端坐案前,两指轻轻捏住茶杯边缘,缓缓抿上一口茶水:“你难道不觉得,一边品茗一边议事,大有胜券在握之感吗?”

    “......”

    画扇很想让顾衍之带上他的保温杯赶紧滚,沉默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到底说不说了?”

    顾衍之这才放下茶杯,神情严肃地看向画扇:“那你先答应我,一会儿在学堂若是见到黎月,可莫要做傻事。”

    “笑话,我怎么可能做傻事?”画扇只当听了个笑话,不以为然地笑笑,小手不经意地把玩着顾衍之那只能保温的瓶子:

    “说吧,到底什么事?”

    “听风阁调查过,那少年的父亲是黎府一名下人,自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