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逃脱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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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仙》 

    人既然跑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更何况丝寻手里还挥舞着一把菜刀。刀剑无眼,即使不怕小孩子也不得不怕疯癫的砍人举动,街上乱做一团,男人要抓她就更难了。

    每日坊间有吏卒巡逻,街上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又有行人奔走相告,自然惊动了吏卒。

    “吵什么?”来人持棍呵斥一声,众人便围在铺子边看热闹。丝寻见他如救星,脸上一喜,忙跑过去。

    两吏卒见是一女童,面面相觑,一手将她拦下:“你是哪里来的孩子,这时不在家跑到街上玩刀做什么?”

    丝寻忙扒拉着他的袖子,还没等她出声,老三就就一把揪住丝寻,朝着她的背就是一巴掌:“死丫头,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到街上疯个什么?”

    这一巴掌劲很大,是带了十足的恨意。一般的孩子承受不住一定会大哭出声,这时他就可以以父亲的名义把她掳走,旁人都不会说什么。丝寻感觉背上痛得不行,当然也想哭,不过她硬生生止住了泪水,朝吏卒大喊:“我叫丝寻,是被他绑来的,他还要将我卖给洪家做丫头。”

    老三一听抱起丝寻就要逃,却被两个吏卒一人一棍子给拦了下来。拐卖良民儿童可是重罪,如今县官查得又严,他们自然不肯放过。

    “两位别误会,她是我家孩,有疯病。平时都被关在家里,这一不小心就让她跑出来了,刚才还拿着菜刀到处砍人呢。”老三立即赔笑,势必要坐实丝寻的疯病。

    见吏卒神色有松动,丝寻忙将菜刀扔到地上,想去抓吏卒的袖子,神情恳切:“我是王家村东头何盼玉家的孩子,何盼玉是我婆婆。”

    她说话口齿清晰,眼神也很正常,吏卒一时判断不出,便将两人都带去了府衙,首先找了刑曹长告知此事,再上报至县令。最后两人都被带到了公堂,最上方主位坐着的是县令,右侧坐着主簿,下方左侧依次坐着主管此事的刑曹长和贼曹掾史,右侧站着带他们前来的两个吏卒,老三和丝寻则站在堂内。

    “你们各自是什么身份?”县令问道。

    不等丝寻回答,老三就忙着开口:“回明府,我是风郭村的井福,这丫头叫春秀,是我的女儿,自小患有疯症,既说胡话又舞刀弄棍的,危险得很。平常她都被我关在家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跑街上来了,我正追着她呢,谁知她跑到别人铺子里拿了把菜刀就乱砍,这才造成了误会。”

    丝寻不理会他的说辞,也不打断他,只冷静地看着上方的县令。县令也觉得她目色清明,不像有疯病的人,便问她老三所言是否属实。

    “不对,我叫丝寻,是王家村东头何盼玉家的孙女,何盼玉是我婆婆。此外我还在齐益学堂读书,齐夫子认识我,明府可以派人询问。”

    “王家村?”县令转身和主簿说了几句话,就看见他们翻了一会儿册子,县令又回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丝寻,“我们县没有王家村,也没有齐益学堂。”

    难不成她们已经被带离了章山县?丝寻觉得应该是这样,匪徒既然要卖了她们,肯定要离拐卖的地方越远越好,这样即使她们逃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丝寻扭头看了一眼老三,难怪他脸上有得意之色,原来是不怕自己的说辞。

    思及此,丝寻忙拱手:“不知道此地是否为章山县?”

    “不是,此地为兰水县,你知道章山县?”县令问。

    “章山县有王家村,就在三尖山下,我就住在那里的王家村,”丝寻趁热打铁,“这人也不只绑了我一人,他们一共有三人,均是男子,绑了女童五人,含我在内,男童四人,我们大概都不是章山县的。”

    主簿朝县令点点头,县令心下了然,这姑娘说话条理清楚,消息全面,且多有佐证,应当切实调查一番。

    老三见县令偏向丝寻,忙开口:“明府,她只是一个女童,我从没让她读过书,她在胡说。”

    丝寻心中一松,只觉得更加有望,反问道:“你既认定我没有读过书,可我就读过千字文、急就篇、开蒙要训、论语和孝经。我不仅读过,还能写下来,你自称从没让我读过书,那自然也不会让我学写字,那我记得的这些是从何而来呢?”

    “这……你一定是偷偷看书了!”老三还想辩解,县令摆摆手让他不许多言,又让人拿来纸笔对她考校了一番,见她对答自如又能提笔书写,对她信了九分。

    接下来就是一贯的办案流程,风郭村的井福确有其人,也确实有一个叫春秀的女儿,但这些都同老三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混迹在郢州各个县的匪徒罢了。

    老三是抓到了,但老大和老二暂时还没落网,不过根据丝寻提供的马金眼这一线索,找到他们就是迟早的事。按律例,拐卖良人儿童为人奴当判死罪。这三人这些人游窜各地从事非法生意,被他们拐卖的孩子少说几十,多则过百,这是一桩大案子,兰水县便上达至州,又申请折冲府派兵卒协助抓捕。

    说回老大老二,那天老三追丝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