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辉锑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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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染上了脏污尘埃,瞧着有些许狼狈。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冯玉娆下意识提高了警惕。这人衣着打扮与远茗山的村民完全不同,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刀刃,“你是何人?为何半夜独坐深山?”
“本……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青年冷然道:“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你突然跳下来踩我一脚,如何看都是你比较古怪吧?”
此青年男子虽语气咄咄,冯玉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是附近的村民,前来探山采矿。方才是无意中踩到你的,我没有想到这深山山林里会有人。”
闻言,青年沉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瞧着冯玉娆的打扮确实像是寻常村民,于是道:“既如此,不知者无罪,本……我原谅你了。”
冯玉娆:“???”
嗯…怎么说呢,冯玉娆总觉得青年年纪轻轻,说话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那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出现在深山?”冯玉娆微微侧眸,微眯眼不动声色打量起地上坐着的青年,疑惑反问。
“本……”青年咳嗽了一声,道:“本人是来自京城的画师,因来此地采风,不慎与同伴走散,迷了路,这才打算在这儿将就一夜。”
“京城?画师?”冯玉娆微微眯眼,似乎在思考青年有没有说谎。
“正是。”青年落落回答。
冯玉娆闻言再次朝他身上打量,细看,果然看到一根缝制精巧的布带自他的左肩斜直他的右腰处,左肩后伸出圆状形的一截,外面罩着的布袋的布料与身前的斜带是同一种布料。冯玉娆心想,难道那里面装着的就是他说的画?
因冯喜儿没有出山的记忆,远茗山最老的老人也未曾出过山,所以冯玉娆并不知晓现在是哪个朝代,外面的文化文明发展到哪一步,是否已经有人用上了自己制作的这种矿石颜料?
如果他真是画师,那只要能看到他手中的画,就能知晓……冯玉娆迫不及待,“那你的画可否给我看看?
见青年微抬眼打量自己,冯玉娆张口就来,“你说你是从京城来的画师,我之前也见过一位京城来的画师,他的画可谓山是山,水是水,就连那打鱼郎身上的根根羽毛的颜色都画得惟妙惟肖,我第一眼见时,还以为是飞来停在画上的鸟呢!就不知你的画与他相比如何,可敢拿出来一观?”
冯玉娆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挑衅味十足了。
青年只觉她说得太不真实,自是不信的,可看她的神色真真切切,一点也不似夸张,一时竟也有些疑惑。
可这女子怀疑他的画作不行,那是万万不能忍的。
青年拍了拍袖口的灰尘,随即取下背后背着的布袋,解开布袋上的扣子往下压,露出里面棕褐色的画筒,打开筒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幅长长的画卷,青年小心展开画卷道:“这是我亲手绘画的千里江山图,准备赠予我心中最尊贵之人,为了完成这一幅画,将近一年我走遍了中原的大河山川,而此地正是我画卷的最后一处。”
冯玉娆凑过去瞧了瞧他手中的画卷,哪怕此刻光线昏暗,借着微光,仍旧看出了这一幅画作的精美绝伦、大气磅礴,实乃是上乘之作。古人的画作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这幅画未曾点分毫颜色,欠缺了一些真实的山水风光。
不过看到画卷之后,冯玉娆发出赞叹,“嗯,画果然是难得的好画。就是,这真是你画的?”也不怪冯玉娆有此一问,虽说天赋异禀的少年也大有人在,可此画作里面透出的磅礴气势非一般经历、眼界的人作得出来。
青年看出冯玉娆的质疑,一扬眉,“自然是本……本人所作。”
见青年自信骄傲的模样,冯玉娆暂时相信了他是画师的身份。这人是京城来的,换句话说说,那不就是从山外进来的……眨眼间,冯玉娆心中已有主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