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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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师兄!”余余高声呵斥了他,将他后面的话截断,她紧张的看着李诏聖,又害怕的看着元凡,怕两人再打起来。
“呵!”元凡冷嗤,抓着衣服就出了门。
东方持忙追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人,余余小心翼翼的上前,轻轻捏住他的衣角拽了拽,不等她出声李诏聖便别开她的手,闷声道,“不早了,睡觉吧。”
余余知道他在生气,不敢多说,乖乖的点了点头,躺下后脑袋一直朝他的方向观察,他哪怕有一点小动作她都紧张不已。
李诏聖和他们不一样,他师从长板派的洮绫真人。是因和家中争吵负气出走,稀里糊涂就拜了师,才拜师月余洮绫真人就没了踪迹,他只能跟着余余他们受酒绫真人的教导。
何之之不在时,他就是师门最大的师兄,但他性子孤傲,不似东方持和余余热情闹腾,对师弟师妹不爱多管多问,故而除了余余外和谁的关系都是点头之交。
马匹是他借的,东方持安排的,牵马时东方持还问过要不要套个马车以防万一,是他拒绝,说都是修行之人,马术幼时开蒙就有教导。他不曾想元凡竟不会骑马,偏他似锯嘴葫芦不说,倒叫旁人做了人情,身为同门的他们显得里外不是人,心中本就有些愧疚,又听余余和东方持念念叨叨不免多了几分烦躁。
适才铺床时,看余余和东方持谄媚的献殷勤他却不搭理,于是心里的愧疚便带着几分不满。
东方持一句“元师兄最好了,每次你帮我叠被子我都舍不得弄乱”,余余又一句“元师兄最厉害了,我都不知从何下手,你一下就做好了。”
“……”
两个小孩像蚂蚱一样跳来跳去的围着他转,恨不得要将他捧上天去,偏他依旧端着架子爱答不理,床快铺好是冷不伶仃说了一句,“我也不是什么都会。”
若是平常也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可此时此刻几人心中各有想法,愧疚占了大半,瞬间就噎住了嗓子,皆是沉默。
李诏聖性子傲,受不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当即就回了句,“会的不能夸,不会的不能说,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元凡听着身躯一顿,握着被角的手紧绷着,破天荒的回怼,“是,我就是如此,会的登不上台面,台面上的东西一件不会。”
李诏聖气怒,“元凡!”
“李公子何等身份,骑马射箭,琴棋书画哪样不会,就连嘲讽的话也说的格外有涵养!”元凡扔了被角,同样怒火中烧。
东方持和余余都被他们吓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东方持小声道,“别吵,别吵,都是同门师兄弟,莫要伤了和气。”
李诏聖冷笑,“和气?同门,他若是在意就不会故意摆架子,倒显得我们亏待了他!”
闻言,元凡本就觉得委屈,他还如此冷嘲热讽,倔脾气也上了头,当即吼了回去,“李家的公子哥,我哪里配得上他在意,又何谈同门!我生来就该做他的仆从,对他千依百顺才妥当!”
李诏聖听他这般话,怒上心头冲过去给了他一拳,拳头落在脸上,两人才冷静下来,少年争吵十分正常,说开后能一笑而过,动手打了脸就难和睦了。
一夜寂静,李诏聖辗转反侧。
翌日一早,周漫醒来日头已经悬挂了,日出没看着,风吹了够,时也带她下山时她打了几个喷嚏,有受寒的迹象。
到山下,远远就见元凡在坝子里忙前忙后,进院一看,水挑好了,柴劈好了,连坝子都扫过了,夫妻俩背着萝卜菜回来,见此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元凡摆了摆手,给他们递水。
周漫看其余三个尴尬的站在一旁,场面十分滑稽,忍不住笑了笑,招呼他们准备启程,三人如蒙大赦忙去牵马。
她来时问时也要了点碎银子,借口去柴房喝口水,用红布包裹好搁在灶台上,动身时问了接下来的路。
元凡还不会骑马,周漫想着时间还富裕,就让他自己探索,他们走路陪他。
元凡擦脸上的汗,周漫这才看见他右脸有一片红,像是被打到了,她扭头看一脸心虚的东方持和余余,还有板着脸的李诏聖,心中了然,默默地瞥了一眼时也,要不说同性了解同性,这被他猜的准准的。
少年人争强好胜,口角之争无伤大雅,你一拳我一脚打出气了就好了,但看李诏聖毫发无伤的样子,看来元凡还是自咽委屈了。
骑了一段路程,时也让元凡歇一会,周漫趁机凑上去,小声说,“看样子没说开啊?”
时也喝水,瞥了她一眼,“你要替他们说?”
“强扭的瓜不甜,我就爱看年轻人的矫情劲,这一路挺无聊,找点乐子也不错。”周漫作为大师姐,对师弟师妹的矛盾不仅不调节,还端着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真是一点不在意气氛的怪异。
时也原本以为她只是缺心眼,没想到她还缺德。
走了一会,竟然让李诏聖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