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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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看的津津有味。

    没人知道两家其实是一个老板,成天挂着的阴阳怪气横幅都是左池一个人在抽风。

    翻新的老商场里有一家味道特别好的米粉店,价格便宜得不像开在一线城市大商场里的,六块七块就能吃一碗,最贵也不过是十块钱的全家福。

    奢侈一把添一块钱,老板还能给加三块肉。

    店里人不断,厨房是开放式的,顾客在过道就能看见那口熏着蒸汽的大锅,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厨师的脸。

    这家店看着就暖和,店里的人也跟着暖和了。

    “随便骑!想骑多久骑多久,把车筐儿染成粉的。”左池搅着米粉的汤汁,突然震声来了这么一句。

    “活爹!你下回张嘴之前给我个预备铃儿!”秦亭安一口米粉差点喷出来,灌了两口水,才瞪着眼睛问,“什么车筐?”

    左池吸了口米粉,咽下去,笑着说:“共享单车。”

    “好好的给人家染成粉的干嘛,”秦亭安不理解不尊重,“娘们唧唧的。”

    “粉的好看,”左池想起什么,说:“桃儿也是粉的。”

    “别瞎扯了,找我过来到底要干嘛?”秦亭安招手让老板给添粉,“我可不像你,我忙着呢。”

    左池冲他笑,怪腔怪调地说:“忙着延毕呢~”

    秦亭安跟左池是表兄弟,他妈是左方林的亲闺女,左池的亲姑姑……绕来绕去的反正他大左池两岁,左池得叫他哥。

    虽然就没听左池这么叫过。

    左池一句话给人说自闭了,他自己早早跳级读研毕业,闲下来成天到处闲逛,秦亭安都留级两年了。

    这位脑子不是不聪明,只不过一个文学大才子让他爹拽着扯着非得学什么金融,他大脑的构造就不是干这个的。

    人家满身文艺细胞,正经爱写作,也爱读书,国内外的作者叫得上叫不上的都能说两句。

    左池从怀里掏出那本《山尖尖》给他看,手指着署名的“山坳”两个字,盯着他问:“谁?”

    秦亭安推了推眼镜,往前伸着脑袋瞅了瞅:“这是个马甲,好多大佬都爱用马甲。你手里这本是限量发售的,我也看过,我的跟你封皮儿不一样,你哪来的?”

    左池没说话,秦亭安那句“我也看过”让他有点微妙的不爽。

    秦亭安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继续说:“这本确实冷门,跟他其他的作品比有点不一样,更细腻,润物细无声,相当牛逼……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是用马甲发的,书圈里知道这本的都少。”

    “谁的马甲?”左池啧了声,耐着性子问。

    “一看你就没文化,多看两本文学著作比什么不强,成天就知道钱钱钱的。”秦亭安寒碜他两句,看左池脸色不妙,赶紧给了个答案。

    “傅晚司的。”

    知道人名再查这个人就变得容易多了,有身份背景的人藏不住隐私,傅晚司再不常露面也是傅家的儿子,随便找找就能让人查个底儿掉。

    不过这事儿本人一点不知道,傅晚司最近有了点麻烦,因为这个天天在家没个好情绪,谁喊都不出去。

    手里这本快半年了,连个“序”还没有,编辑最近也着急了,一天八个电话催。

    “傅老师,你给我个开头也行啊!你这样我不好交代,可怜可怜我吧。”

    傅晚司抽着烟,心想,那谁可怜他,他脑袋都要憋炸了。

    不动笔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一个是傅晚司自己不爱写了。

    笔就在中间儿悬着,落下不去。

    因为这本书的内核是爱情。

    爱情。

    你让傅晚司早几年准备,他大概会先坐下,给你也扔个椅子坐他对面儿,让你慢慢品着茶,听他讲“什么是爱情”。

    他会说自己笔下没有纯粹的爱情,他觉得单薄,觉得脆弱。

    他更喜欢把旁的细枝末节、粗砾碎沙一起加进去,看似乱成一团,实际每个小细节都有它独特的韵味,这些味道越杂,就越能品出其中那一味“爱情”的珍贵和柔软。

    这些话,现在的傅晚司有些说不出口了。

    傅晚司三十四了,像傅婉初说的,他们可能“不年轻了”。

    看事物的角度有了变化,连以前爱琢磨的事儿也变得没滋没味儿,还没活得多明白多通透呢,就觉得“爱情”这个话题没意思了——

    可能真通透了反而会有意思。

    爱情啊,什么时候想它都应该是漂漂亮亮的东西,人能找不着爱,但没资格说它不好。

    傅晚司自嘲,他就是吃不着葡萄,非说人家葡萄酸,自己不爱吃。

    这么憋着也不是个办法,傅晚司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白了。

    程泊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当天晚上来敲傅晚司家门,喊他出去“浪一把”。

    “写爱情,你就在家写?家里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