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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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了我的小疯子后悔了》 

    程泊喜欢傅晚司很多年了,人前人后、玩笑认真地也说过很多次,傅晚司都没答应。

    他喜欢一个类型的其实很难改。

    和程泊说的一样,他喜欢看着温温柔柔的小男生,如果白一点儿,可爱一点儿,懂事一点儿……傅晚司不介意变成个钱袋子,往对方身上爆金币。

    程泊本人长得倒是好,一表人才还有点洒脱的江湖气,小麦色的皮肤,一米八多的身高,脸上成天挂着副跟谁都亲的假笑——这些和傅晚司的品味相去甚远,他看着闹心。

    从小一起长大,对方趴泥坑抹鼻涕的时候傅晚司都记得一清二楚,实在提不起兴致。

    从医院回来傅晚司没立刻去收拾俱乐部的烂摊子,他回家歇足了三天,每天早睡早起,浇花煮茶,好不惬意。

    大婶那天问他是不是在忙事业,他答应的痛快。

    狗屁事业,能在公司挂个名偶尔看一眼都让他浑身难受。

    想起这些天的奔波,脑子里有了想法,傅晚司就写下来。

    几个无病呻吟的字,冒着所谓的文人酸气,写完他自己读了两遍,最后像模像样地从犄角旮旯找了只红笔,在旁边批了个“0”。

    写的不好,就是个零分。

    手机里永远有未读消息,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傅晚司在“零分”旁边一下一下画着,过了会儿零蛋变成了一只在吃草的笨兔子。

    他选择一键已读,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到备注是“女皇陛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让他冷落了好几天,对方也拿乔,铃声响到最后一秒才接了起来。

    没有寒暄,问他:“干嘛呢?”

    傅晚司给兔子后脑勺画了把手枪,说:“忙呢。”

    “回家。”对方言简意赅。

    “忙。”傅晚司以不变应万变。

    “……”

    熟悉的沉默,过了几秒,宋炆说:“下周回家,你爸也在,一起吃个饭。”

    “告诉傅婉初了吗?”

    “我哪使得动她。”宋炆懒洋洋的,身边有人在和她小声说话。

    一通电话下来,主旨就是让他这个大儿子回去跟亲爹要钱,产业还是现金流无所谓,能要多少要多少。

    “再不要他都给那几个野种花了,你不知道着急么?”

    急不急先放在一边,傅晚司压根就不想回去。

    他们家的饭不能随便吃,家里人齐了就要吵翻天,傅婉初傅晚司这对“嫡系”龙凤胎三十多年也没个动静,别说孙子,连个正经的人都没确定下来,回去不可能不催这事儿。

    傅家人杰地灵,养出来的人个个好脾气,谁也不让谁,什么时候吵得两败俱伤、一方节节败退了才算消停。

    傅晚司思索半晌,难得利落一回,穿了衣服开车直奔程泊的俱乐部。

    海城这地方,寸土寸金,每一块地都有它不可取替的功能。

    “意荼俱乐部”在最繁华嘈杂的地段,一条街从头到尾一水的商K、酒吧、俱乐部……

    这些东西单拎出来就不单纯,聚一块更没好事儿,这一片隔三差五就被重点关照,哪回都不白来。

    傅晚司车刚停下就有几个人迎了出来,没几秒张经理满脸堆笑地推门出来,一路小跑到他跟前,拿了车钥匙递给后面的人,说:“您怎么有空来了?还是那间?”

    “嗯。”傅晚司揉了揉右手腕,写了两天文学垃圾,腱鞘炎都要犯了。

    张经理领着人想直接刷卡上四楼,傅晚司拦了一下,说自己要从头看看。

    这人不是没看过,想干什么干什么的主,就是他们老板在这都得供起来。

    张经理连连答应,派个小弟在后面随身跟着傅晚司,防止他有什么需要找不着人。

    地方是新开的,除了从老地方带过来的张经理,都是生面孔。

    服务生们不认识傅晚司,傅晚司也落个清净。

    一楼类似清吧,喝点小酒,音乐也舒缓,男男女女坐得不远不近,看着还挺纯洁。

    真的暗处还得上楼,什么东西都不能沾上包厢,背着人了就不对味了。

    程泊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多粘一点灰色的都怕出问题,但包厢里又没监控,真有脑子不清楚地进来干点什么,他平白受牵连,冤都没处喊。

    程泊让傅晚司帮忙盯着的是条红线——

    傅晚司鼻子灵,早年治安不太好的时候程泊就开了第一家商K,那会儿是真乱,隔三差五撞见胆大不要命的瘾|君子跑这儿来偷摸搞,每回报警程泊都跟傅晚司说要不找个庙看看,是不是这店阴气重,总招这些腌臜玩意儿。

    这种事次数多了,闻着屋里的味儿傅晚司就能断出这儿有没有人犯禁。

    有没有底下人背着程泊干坏事,傅晚司随便“溜达”一圈差不多就能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