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哄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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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娇夫整天自卑内耗》 

    沈潮生兴头处,忽然尝到女人咸咸的泪水,脑子一震,清醒了过来。忙把怀中的人儿放开,想去帮她擦干泪水又不敢,怕她更生气。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语无伦次道:“……阿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脑子坏了竟对你做这样的事儿,你打我骂我吧,只要能稍稍弥补我对你的过错,我绝无怨言……”。说着就要抓过女人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陈楹月哪会配合他?就在男人甫一松开,她就挣扎着出去了,听到男人的话,只是脚步顿了片刻。

    之后继续捂着脸跑出去了。空气中隐约留下她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沈潮生不需要什么药物,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懊悔。

    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强吻了她?她本就不喜自己,是了,她心悦的男子是顾言那样的端方温润书生,怎会看得上自己这一介草民?

    要是没有发生今日之事,二人还可能平静相处下去。可是如今……她会不会生气不再理他了?

    估计此时她心中必定是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了罢?经此一遭她会不会想着从沈家离开去找那个姓顾的小白脸?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沈潮生就觉得喘不过起来,好似有重石压在胸口。她不可以,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他是比不上顾言,但他可以改。沈潮生就不信了,自己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比了去!他那小胳膊,估计一桶水都提不上来罢?

    陈楹月跑回卧间里,男人并没有跟上来,她定定在床头枯坐良久,才逐渐舒缓了呼吸。床上还留有男人身上的松木味儿,她自来到沈家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别人的妻了,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况且她摸着良心自问,沈潮生的确比多数男子条件好太多,长相这块自不必多言,温和体贴顾家这点也是不可指摘的。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吗?她应该庆幸来到沈家,总比在窑子里头做供千人乘万人骑的粉头妓子好千百倍吧?

    可话虽如此,一回想刚刚男人的所为,她就觉得无比委屈,可这番委屈无人可以倾诉。要是她还是知县家的千金就好了,有阿爹阿娘在身边,什么心里话都可以晚上悄悄在被窝里对阿娘说。

    要是她们知道自己亲女儿给人莫名奇妙当了媳妇儿,还每天受人谩骂,遭人觊觎,估计要心疼坏了罢?

    陈楹月抱着自己双膝,独自待了许久。

    好在她本就不是消沉之人,圣人不是说了吗?“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定是上天要对自己委以重任,才让她受这等常人不能理解的痛苦。

    对!一定是这样!她暗暗给自己打气。想通之后,她擦干泪水,缓缓过去打开门,想出去洗把脸。

    没想到男人就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见人出来,面色涨得通红,愧疚着低声道歉:“阿楹,莫要再哭了,都是我的错,怪我冒犯了你,你要不把我打一顿,把气撒在我身上。不要为了我这种不相干的粗人伤了身子,好不好?”手里不是什么时候还拿了跟藤条,想叫女人把自己打一顿。

    看着他把藤条不断往自己手里塞,陈楹月抿着唇轻声道:“你别这样,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吗?”男人不可置信。说完眼神偷偷看陈楹月脸色,看到她面色不像刚刚那样差了,心中才稍稍放松点来。

    陈楹月本就肤色白,这样一哭,眼圈红红的看着触目惊心。沈潮生看得心疼,皱着眉想摸摸她的脸颊,被女人机灵躲闪了过去。

    她没有看男人眼睛,望着不远处道:“我真没有怪你,你我二人本来就是夫妻,就算你今日对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是此前从未有男子这样碰过我,我一时情绪过激吓到了你,是我的错”。

    沈潮生嘴唇翕动,可过了半晌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错,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是厌恶到连眼神都不屑于给了吗?沈潮生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样感觉,只觉五脏六腑都泡在酸水里,酸胀不已。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

    都怪沈海,要不是他送那劳什子糕点,自己怎会中了药?是了,今日之事沈海才是罪魁祸首!沈潮生捏紧拳头,暗暗思索着对策。

    陈楹月洗过脸后神色恢复正常,只还是一言不发。饭桌上男人小心翼翼给她盛饭夹菜,想弥补自己的过失。

    陈楹月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也并未拒绝,低着头吃了。

    “我说潮生,你再这样磨叽半天这鱼还打不打了?没事就往家里跑,是怕你家婆娘给人偷去了吗?”沈老太气咻咻过来嚷着。

    刚好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沈潮生抢过碗筷道:“我来洗吧,你去歇息,这里用不上你”。

    “哟,还真是娶了个菩萨回来?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