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华山考校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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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女儿的份上,揭过了陶钧缺席考校的事。
岳不群站起身,先是亲昵地敲了岳灵珊额头一击,再看向陶钧时,神色便又冷淡许多,抄起佩剑道:“心思浮动,如何藏锋敛锷。倒要看看你近来习武进展如何。”
陶钧自知向来不如大师兄与小师妹讨岳不群喜欢,此时见师父对他不快,自然是一句都不敢多说,取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随即挺剑便上。
岳不群单手负在身后,只用单臂向陶钧出招。他一来恶陶钧贪玩误了时辰,二来认定这小子主动招惹岳灵珊,心中便存了给他教训的想法,手下内力加重一分,要叫陶钧看清自己真正实力。
陶钧没想这么多,只一味拆解师父剑招,却觉得师父剑上势道比以往更沉,剑招速度也更快,迫得他专心应招,丹田里存着的那截灵气不自觉地被调用,用以抵抗师父越发明显的威压。
眼见这小子居然大超他意料,坚持得这般久,岳不群心 中意外,更觉失了点面子,心绪急躁之下,下一剑就用上了足足一成功力,唰唰快剑,展现出了华山轻灵剑法的魅力,直直向陶钧咽喉刺去。
陶钧在持续不断的压力下,全神投入拆剑之中,这下已进入物我两忘的交技境界,见岳不群这一剑刺来,心中第一时想到的竟不是师傅在考教技艺,而是真的像生死对敌一样,惊得“啊呦”了声。
岳不群见他惊慌模样,已觉得自己出手过重,正待撤回剑上的三分内力,陶钧却在这生死一隙生出几分玉石俱焚的戾气,挺剑搅向他的剑格。
大半仍待在陶钧丹田的那股灵气受激,自发喷吐,一股脑的加在剑上,与岳不群的剑格撞个正着,取一个巧,居然将岳不群的内力冲散。
岳不群猝不及防,闷哼半声,手上剑被陶钧挑飞脱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岳灵珊在旁“啊”地叫起来,惊讶道:“爹,你输了!”
她当然也知道爹爹考校师兄时收了力道,可既然长剑脱手,自然算输不可。她讶异万分,心想从记事起,爹爹就从没被哪个徒弟弄得这样狼狈,哪怕是大师哥,每次和爹爹拆招时也都顶多打个平手。
这个傻傻的七师兄难道有什么顿悟突破不成?
陶钧呆呆看着岳不群空空手掌,等看到岳灵珊好奇视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旋即脸色骤变,下意识要跪下去请罪:“弟子唐突!”
双膝一屈跪地,接连叩了三个响头,依然胆战心惊,又大叫道:“弟子无状,还请师父责罚!”
他又一头磕下去,一连叩了七八个头,直直把额头磕破了,终于听见岳不群的叹息声,如蒙大赦,随即被一道蕴满内力的衣袖托起身躯。
岳不群脸上掠过丝紫气,抬手扶起陶钧,居然没有显出被唐突的不悦,反倒面色稍霁,颔首道:“进境不错,超出我意料。只是习剑一道,终究要斩去旁支心思,你可知道?”
陶钧还来不及答话,岳灵珊就在旁边笑道:“爹,你别拿话挤我,下回我不让七师兄替我跑腿了就是!”
说着,见自家爹爹没有再追究陶钧的意思,给陶钧使了个眼色,后者此时也难得机灵,向岳不群告辞后迅速地拿着剑跑下山去。
只走了半截,便听身后一声清脆的“七师兄”,回头见岳灵珊追了上来,此时微微气喘,眼睛却好奇地定在他身上,踮脚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小声问:“你怎么突然一下变这么强?是不是和昨天的失踪有关系?”
陶钧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如花笑靥,一时口吃。
他倒不是不愿同小师妹说。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年,哪怕是为小师妹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难?
瞧他这副模样,岳灵珊又是一笑,道:“算啦,我还会逼你说不成?”
她收回手帕,从腰带里摸出一小瓶止血散,塞进陶钧手里,便要转身走开。
陶钧一急,立即叫道:“小、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