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凡急于知道答案。 

    负责监视沈星辰的小弟报告。 

    沈星辰正在西奥国际会展中心。 

    曹不凡立刻赶过来，在会展中心找了一大圈。 

    终于在星巴克找到沈星辰。 

    他正和一个美女喝咖啡，两个人聊得很开心。 

    他正要过去打招呼，顺便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时，一个传奇人物出现，让他震惊不已望而却步。 

    “黄建民！！！” 

    “沈星辰居然认识黄建民！” 

    “我靠，这小兔崽子，怎么搭上的天地线？” 

    曹不凡一直目中无人，让他佩服的人没有几个。 

    黄建民是其中之一。 

    他也是黑道出身。 

    当年他在京城，叱咤风云时代。 

    只要你提到——皇上。 

    京城高中低三个阶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时，曹不凡还叫曹二宝，跟着同村的老乡，偷工地电缆卖废品为生。 

    他们有钱了，就买两个烤鸡架花生米，两瓶红星二锅头。 

    两个人坐在天桥下，一边喝酒一边畅想未来。 

    曹二宝舔完鸡骨头上的残肉，舍不得扔掉骨头。 

    “嘎巴嘎巴。” 

    嚼碎骨头吞下去，他硬说这么吃能补钙。 

    老乡喝得醉眼惺忪，笑话他没志气。 

    “二宝，你知道谁是皇上吗？” 

    “你，你问哪个朝代的皇上？” 

    “现在，当下，京城最有名的皇上是谁？” 

    曹二宝眨眨眼摇头，又嚼碎一块鸡骨头。 

    “现在哪有皇上，你喝多了吧？” 

    “皇上，就是黄建民，知道他是谁吗？” 

    曹二宝摇摇头，骨头渣子把龈扎出血了，鸡骨架有一股腥味。 

    “黄建民和我们一样，从一个农民混成黑社会，赚了几百亿家产，洗白成为企业家，走上人生巅峰。” 

    老乡摇摇晃晃站起来，此时此刻，仿佛他就是黄建民。 

    “他靠啥发家致富？蚂蚁，从蚂蚁提炼精华做成口服液——蚁力魂。提高免疫力包治百病，他靠蚂蚁一年能赚几百亿。” 

    “后来，蚁力魂喝死人了，官方调查口服液，成分就是糖浆屁用没有，就是他妈骗人的。” 

    曹二宝听入迷了，放下鸡骨架，闷了一口酒，眼神里全是羡慕。 

    奸商在他的价值观中，就是智慧聪明人精的代名词。 

    老乡喃喃自语，像一个说书人。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蹲监狱。皇上疏通关系，让几个小弟顶罪，自己摇身一变，成为金融企业家。” 

    老乡尿包子满了，解开裤子放水，嘴里还不闲着。 

    “黑白两道，政商两界，全是他的朋友，打个招呼都得给他面子……” 

    这是曹不凡，第一次听到黄建民的名字。 

    后来，他越混越好进入江湖，接触到京城黑白两道。 

    黄建民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大哥们争地盘谈判，都标榜自己是皇上的小弟。 

    据说，就算你惹了天大的麻烦。 

    只要给皇上1000万，没有解决不了问题。 

    曹不凡有幸见过他一面，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给他鞠躬。 

    黄建民刀疤脸不怒自威。 

    这些年，他彻底脱离底层江湖，已经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不是他这样的江湖儿女，可以高攀的人物。 

    沈星辰居然和他认识，而且谈笑风生非常亲密。 

    【他的背景太强大了，我和他还差一个层次。妈的，认栽吧，打不过就放弃。】 

    曹不凡灰头土脸，离开会展中心。 

    想要撤掉监视沈星辰的小弟。 

    想了想，他留了一个心眼。 

    “再监视他最后一天，你们小心点，千万别惹沈星辰。万一被他发现，别说是我手下。” 

    …… 

    张涛演讲接近尾声，按动遥控器播放最后一页PPT。 

    画面中间有一个二维码。 

    “如果各位投资人，对我研发的抗癌药物感兴趣，请扫描我二维码，有疑问随时问题，希望能够和有远见的投资人合作。” 

    “哗……” 

    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 

    癌症是世界难题，如果张涛的抗癌药，真的如他所说，能够有效抑制癌细胞，将来销量和利润不可限量。 

    不过，投资医药最大风险，就是不确定性。 

    一是，来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