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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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纤细的女孩儿包裹。趁着电梯还没开启,梁意摘下手腕的发圈把披散的长发绑好,这才整装待发,等待着电梯开启。
到了小区门口,沈宅的司机已经等在昨天送她的位置。
大叔性子沉稳,正拿着毛巾擦拭后视镜,没有半点着急的模样。
瞧着不像是刚到。
她赶忙快走几步,礼貌的打了招呼,抢在司机过来前自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手机显示着陈经理的未接来电,点开邮件一栏,是陈宏接连发来的几条消息。
最近常规赛正值收尾,一扬在大名单的选手共有六人,其中三人下个赛程要么退役要么另谋出路。后几场,就连梁旭这个混不上首发的替补选手也拉过去救急了。如此发展,陈宏自然是在沈宅待不住的,坚持要随队跟赛,只希望陪伴了这么久的俱乐部能有个好结果。
梁意理解,回了信息给他们加油。
这趟来沈宅比昨日顺畅太多。录入系统的车辆都是熟面孔,门岗警卫远远瞧见就抬杆敬礼,利落放行。
司机过了门岗换了条路,将车从侧门开进了宅院停车区域。
许姨应该是专门等她,车刚停稳就大步上前帮忙拉开车门,迎她下车。只一眼,便担忧的将手探到额间,“怎么脸色这么差?”
见过了昨日女孩明媚可人的桃花相,今日许姨打眼一瞧就看得出脸色差些。
“没事儿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失眠没睡好。”梁意为自己寻个借口,只字不提风寒发热,习惯性的想让所有人以为她过得很好,无需担忧。
“睡不着可是大事儿。”摸着额头不烫,许姨也稍稍放心了。“怎么年纪轻轻的都失眠呢,又不像我们老了睡得少。”
梁意听在耳中,下意识重复道:“都失眠?”
许姨边走边叹气,似乎曾为此十分头疼,一肚子的话说。
“阿降啊,前几年房间里的灯整夜整夜的亮着,我过去看,人就盯着那个 棋盘,那阵子眼睛都给熬坏了。后来老爷子瞧不下去,就要修理他一顿。睡不着就不让睡,五点多就把阿降揪起来练太极,练完又琢磨着做木工活儿,下午练字弹古琴,一会都不让闲着……却唯独不让他再碰围棋……”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个月,晚上终于能睡整觉了。”许姨停下脚步,朝着不远处的八角亭示意。“险些他外公以后都不想让他再碰围棋了,总觉得他着了魔。”
梁意顺着许姨的目光看去,凉亭中的人正同一位老者对弈。
他姿态端正,沉稳踏实,和平日里的肆意随性仿若两人。
沈降今日穿了身真丝缎面的黑金太极服,半边刺了金龙绣,在阳光下栩栩如生,更衬得那双眉眼如水墨画般浓淡得宜,让人过目难忘。
“瞧见没,祖孙俩现在早饭后时不时还能下上一局。哪能想到那段日子整天剑拔弩张,摔摔砸砸的。小意,我去知会一声。这棋局摆起来,一时半会可结束不了。”
许姨说着就要往凉亭那儿走。
还没迈开步子就被梁意抱住了胳膊。
“许姨,既然如此就别打扰他们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许姨环顾一圈,瞧见不远处的低矮木屋。“玻璃房平日里没阿降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我也不敢带你去。要么,你先去木屋里坐坐,等着他。”
木屋临水边开了窗,看起来也没什么摆设,面积不大,同周遭的建筑质感十分有反差。
梁意打量的目光换来许姨的低笑,她悄声道:“是不是看起来粗糙的很。这都是阿降刚学木工的时候做的,他外公嫌弃着,还愣是搬来最打眼的地方。偶尔歇歇脚,写几个字。”
临水边确实是个好地段,青松挺立遮挡大片艳阳,窗外望去便是八角亭连接起曲折的石桥亭廊,确是打眼的紧。看来外公虽然待他严苛,疼爱也是实打实的,不然也养不出这样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性子。
踏进木屋里梁意就看到了挂在中央的那块装裱框。
里面是几句训诫诗词。
——
知难上,戒骄狂。
常自省,穷途明。
事必于今,不溺于往,早登青云。
装裱框中的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非一般人能书写。
就连梁意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不凡。
她盯着看了会,才移开目光,又被不远处靠窗的桌案吸引。
桌案上铺着宣纸,被镇纸压着,毛笔架在一旁,满是书写者短暂停歇的痕迹。梁意看不清宣纸上写的字,还没等她继续往前,就听到安静木屋中响起的一道清朗声线。
“这是外公的字。”
“三年前,写给我的。”
方才还在亭中对弈的人此刻抄着手臂正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