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触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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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才能出宫。”

    “然后呢?”

    “我带她走。”看向四合的暮色,她道:“天地很大,我带着她,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能好好过日子。”

    罗慕好奇,“她没有家人吗?”

    叶筝沉默一瞬,“有,我是她的家人。”

    罗慕侧转身子,“祁厌呢?”

    叶筝警惕抬眸,“蓝辙跟你说的吗?”

    微笑摇头,“我自己也能查到的。”顿了顿,她又补充,“蓝辙不是什么话都说给身边人听的人。”

    也是。

    但是叶筝不太放心,“罗先生可不可以……”

    罗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这种事,说来也没什么意思。”说完,她话锋一转,“我只是好奇,你和他怎么会纠缠在一起?”

    “我们没有纠缠在一起。”叶筝沉眸,“阿厌会回京办自己的事,我会离开。”

    “他知道吗?”

    “他会明白。”

    “叶筝。”罗慕叫她,“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是谁。”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天色已然不能视物。叶筝坐在沉沉的黑暗中,缓缓道:“我是叶筝。”

    然而罗慕又问:“叶筝是谁?”

    叶筝不语。

    “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夜色中,叶筝如一座冰冷的雕塑,她的眼睛如暗夜里的星光,使这毫无生气的雕塑有了几分活人味。这眼睛的主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罗先生,叶筝是我。”

    罗慕叹气,“天晚了,回去吧。”

    叶筝忽然开口问她:“是蓝辙要你问我的吗?”

    罗慕只笑,“难道不是我坐在这里看日落,你走过来同我讲话的吗?”

    叶筝跟着她起身,拂去衣上沾的灰尘,“是,罗先生说的没错。”

    转过身,叶筝看见不远处如守卫一般倚在栅栏上的明柯,她唇上含了笑意,“罗先生和明先生的往事,不知罗先生可有兴趣哪天同我细细讲道一二呢?”

    罗慕瞥明柯一眼,“凡尘俗世一点水而已。”

    “罗先生的一点水,肯定比话本子来得更有意思。”

    罗慕失笑,“叶筝,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这般记仇。”

    叶筝不置可否,“其实是不是蓝辙让你来试探我我心里明白,他如此,你如此,我也理解。只是罗先生,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罗慕侧头看向她,“那我是非得给你讲讲,你才消得了气了?”

    “我也没气,只是好奇。”叶筝眨眨眼,扬起唇来。

    缓缓走下土坡,罗慕刻意避开明柯,带着叶筝向相反的方向散起步去。叶筝回头,果然见明柯刚一动身,便胶在当地,再不动弹一二。

    走出很远,罗慕长叹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积攒多年的浊气一吐为快。

    “叶筝,假使你信任多年托付终身的伴侣与你反目,甚至要你性命。多年后再遇,你当如何。”

    叶筝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悄悄升起的月亮,“躲他这许多年,罗先生,你未曾放下。”

    这话很出乎罗慕意料:“何出此言?”

    “当真放下,你便不会躲他。”

    笑叹一声,“你说得没错。”

    “我介意,不愿见他,故而躲他。避世多年,我不见故人,不留消息,不露踪迹。我以为时间能抚平一切过往,至少能让我见到他时,不似从前撕心裂肺的痴狂。可是如今见了,心也不痛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对待他了。我当                                                他是新认识的朋友,却总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失之公平。我将他当成旧人,可我知道我不愿将他当成旧人。因此,我只能当自己已经放下,凡事都不过多思虑,只一切随心,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罗先生。”叶筝叫她。

    罗慕疑惑,“怎么?”

    她停下脚步,“你不必非要放下。”

    罗慕住脚,停在她身边,看向她的眼睛,“什么意思?”

    “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何必非要给自己添一道枷锁?”

    不放下是枷锁,放下的执念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枷锁?

    “做错事的不是你。”叶筝看着她,“该痛苦纠结的也不是你。”

    罗慕看着她,心下有什么东西慢慢溶解,仿佛一块薄如蝉翼的横亘在往事与今朝之间的冰,迅速消融。尘封的往事与新鲜的空气碰撞在一起,罗慕陡然遍体生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还木鸡一般站在原地的明柯,“我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叶筝摇头,“是你们想得太复杂了。”

    她看见刚刚她的寒战了,深吸一口气,确实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叶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