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徽元会篇 第8回下 青白双舞艳惊四座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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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本公主对羌武国晏氏一族早有耳闻,就连海上霸主见了晏家的船都要绕道而行,本公主对晏家的航海之术甚是钦佩。”依肯月缇对晏长衿打量一番继续说:“久仰久仰。”

    “公主谬赞,晏家不过是有些海上讨生的拙技罢了,实在配不上公主高看一眼。”晏长衿抱拳感谢,规规矩矩说了些客套的话,才回到座位上,与宴席主位的袁山说上一句正经话:“应敬你一杯酒才是,只是我身子不适,便以茶代酒。”他端起婢女送来的茶杯,看一眼里面澄黄的茶汤,随后一饮而尽。

    “晏兄来的正是时候,”他拉着晏长衿,让他入座,“赤黎城水楼台最负盛名的青、白二位姑娘即将献舞,不如咱们先乐呵乐呵,待舞毕再来叙旧。”

    袁山站在栏前,一挥手园内的灯火刹那间全灭,独留了高台上的几支灯笼。黑暗之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园内唯一的光亮处。

    “今日袁某寿辰,承蒙诸位不弃,前来与会,袁某心中感激不尽,独乐不如众乐,袁某心念赤黎城百姓,遂在赤黎城边境滩涂,安排了焰火大会,全城上下与诸君同乐!”袁山向身后瞥一眼,管家便在黑暗中悄声退去,袁山才继续说:“稍后焰火腾空,诸位不必惊慌,不必惊慌。”

    廊下的宾客们十分配合,互相称笑,纷纷夸赞着徽元会行事周全、袁山爱护百姓。

    萧晚端起茶杯来,眼角扫一眼站在袁山身旁的“少主”,放下茶杯时嘴角似笑非笑。今日所见眼熟之人还真不少啊。萧晚心中如此暗道。

    袁山瞧着时候到了,随后拍拍手,一声悠扬曲调响起,勾得人心神向往,整个清和园内,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花瓣,好似粉雪。园内的人们望着清和园内这一景象,逐渐沉静下来。

    清和园正中的舞台上,有一位白衣女子背对众人,倚靠在美人榻上,缓缓睁开眼,她转身抚琴,乐声随之变幻,曲调欢快灵动,两旁垂挂的纱帐似是被琴音撩拨,翩然舞动,左侧突然出现一名身着淡粉衣裳的女孩,面带笑容,从抚琴女子身前跃过,抚琴女子似看不见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粉衣女孩从右至左消失不见,就连坐在左侧游廊的宾客也看得真切,那女孩似风一样扑进重重纱帐消失无影,令人深觉惊奇。

    女孩的盈盈笑声响起,左侧一名青衣女子出现在台上,她神情慌张,围绕抚琴女子翩然旋转,同时双眼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随着抚琴女子的琴音逐渐加快,青衣女子的焦急之态迅速变为恐惧和悲伤,一阵急切的音律将观者的情绪也带入青衣女子的情绪之中。

    “哎——好像是水云台的青、白两位姑娘!”离舞台最近的廊下观台上,一男子指着作舞的女子惊喜道:“水云台可是如今青城山最好的戏馆,名声大着咧。”

    “当真?水云台的青、白二姐妹从不会出阁演舞,你别看错了。”身旁另一人眼中放出精光,直直地盯着台上抚琴的女子。“不过,徽元会有请,别说水云台的青、白二位姑娘破例出阁,估计连水云台的老板都恨不能来这台上舞一场吧。”

    “唉唉,不过我听说——”两人互相凑在一处,小声道:“半月前,水云台有一个姑娘,唱了一曲大戏,第二天那姑娘就暴毙了。”

    “我也听说了,唱的好像是——”说话人小心地看看桥亭的方向,接着说:“好像跟圣……跟异人族的谣言有关,唱到一半水云台的商老板就让人给她拉下来,私下责罚了一通,第二天商老板又哭又闹,说只是责骂罢了,那姑娘想不开就……”说话人闭了声用手掌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我还听说哦……”话还未完,舞台上的琴音忽然骤停,两人赶紧闭上嘴不再言语。

    台上的白衣女子高抬的手凝固在半空,她的目光变得清晰,逐渐凝聚在青衣女子身上,而此刻青衣女子盘坐在地环抱自身,似一朵紧闭的花。女孩的笑声从右侧响起,青衣女子猛然抬起头来,一双悲伤的眼注视着笑声的方向,她伸出手似拽住了一根绳索将自己拉了起来,脚下立刻奔向右侧,再一次扑向纱帐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人怎么又没了?”依肯月缇十分不解地询问。

    晁风看得一知半解,吞吞吐吐道:“那白衣女子像是在追忆过去,而青衣女子似乎在演她的过去。”

    “什么过去不过去的,”依肯月缇听得云里雾里,不耐的对若生说:“你说说看。”

    “他说对了一半,”若生双眼注视舞台上独自抚琴逐渐陷入癫狂的女子,琴音攀至最高点戛然而止,女子忽然抱起琴来狠狠摔在地上,接着脚踩木琴碎片,在高台上旋转奔走着,一副深陷囹圄、无法自救的模样,若生继续说:“台下伴舞的曲调,名为《月隐》,讲述一对阴阳两隔的母女,在满月夜相聚而月隐入云端便离散的故事。”

    “《月隐》?”

    “公主若是看得再仔细些,可注意她们头顶的那一吊灯笼,只有粉衣女孩在时,它才会亮起。”

    依肯月缇半信半疑,收起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