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回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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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笑,嘴成一道弯月来,说出玩笑话:“我倒是有几分女子的姿色,可齐渊......”

    “主子!齐渊若要扮,只能扮得非男非女的妖怪了!”

    这个齐渊,声音洪亮得很,他骑在马上,冲着有些犹疑的妙青使了个神色,那刚毅的面颊上,倒是尽量挂上了温和的笑,可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们可就放心吧,这鹭园不是谁人都能进来的。主子啊,这是信任你们呢!”

    这话更是让人迷糊。不禁让妙青同阮珠玉面面相觑。

    鹭园里,层层叠叠的假山若屏风,遮住一点又一分的亭台楼宇,树木枯萎,花也败,却能从中窥探出昔日繁华。可这鹭园,所修之路皆崎岖,歪歪斜斜地,只能跟着邱嗣因他们朝前走。四人走至一屋栋处,从外朝里看黑漆漆的,竟是一点儿也看不见里头的情形。

    邱嗣因垂了眉眼,从怀中取出一支骨笛,又是一阵微澜音调,在如今枯败的鹭园里,是如此哀戚,婉转。

    蓦然,四周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夜影晃动,直让人背脊发凉。

    “还不快见过主子?”

    齐渊的话音刚落,百余穿着黑笠斗篷的私养暗卫从四周一应而下。

    “见过主子!”

    东临边塞,艳阳被风沙掩去色彩,飞鹰在边境划出一条瑰丽的弧线。

    此刻,秋色之下,黄土之上,八千木家娘子军与西饶的一万人兵马对垒,剑拔弩张。

    “久仰木家军大统帅之名,今日一见倒与本将所想的差                                                之甚远啊。”说话的是此次西饶的主将——赵修义。

    “是吗?”阮衔危站在木家军的最前方,骑着她的战马,眯着眼睛,道:“那依将军所想,本帅应是如何?”

    “本以为应是个百拙千丑的母夜叉,哪曾想竟然是一个出尘脱俗的美娘子。”赵修义说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眼中更是流露着轻蔑。

    他这番说辞倒是不假。

    阮衔危长了一张难辨雌雄的面孔。

    她的肤色被这大漠毒阳晒成小麦色,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衬出一股子英姿飒爽的明艳美感。不似寻常佳人那样,杏眼桃腮,妩媚柔情。

    阮衔危锋利的眉梢轻蹙,面上不显喜怒,只静静地看着赵修义夸张的神情。

    忽而,一支金铜箭羽破开滚滚气流,以最迅猛的速度穿过赵修义兜鍪上的红缨,正中他身后兵士的马匹。

    一声哀戚的嚎叫从赵修义身后传来。

    那匹马骑前腿中箭,轰然倒下。

    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中,这一连串的额外之音,格外刺耳。

    竟连赵修义的马匹也受惊欲动,不安地来回行走。

    赵修义愣怔了一瞬,立马拉紧了缰绳控马,羞怒地看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木家军右副将姜真,率领着一千弓箭手在左侧戈壁之上,弯弓瞄准着西饶军队。

    “聒噪。”姜真收起手中的弓箭悠悠地说着。

    “你们!”赵修义气急败坏,“好!很好!”

    木家军的下马威让他彻底被点燃怒火,即刻下令怒声道:“西饶的将士们,给我杀!!!”

    两军兵马就此交汇,厮杀在了一起。

    战骑踏出漫天尘土,那些早已被拦腰斩断的□□,散了架,迸溅出胰脏,落在神态癫狂,削肉如泥的士兵身上,他们竟浑不知觉,依旧重复着,一刀一刀捅刺着早已千穿百孔的尸首胸膛。

    这场戈壁之战,历日旷久,就连日月都不知更换了几次,到了哪一头,两军才堪堪休战。

    大漠的月色下,看着朝着西边撤退的西饶军,骑马踱步在阮衔危身侧的左副将林无双嗤笑,道:“这就叫休战了?”

    这一战,木家娘子军略占优势,将西饶军驱逐于五十里开外的大本营中,但也损失惨重。

    今日的塞外,甚是寒凉。

    剩下的三千木家军原路返回了军营。

    阮衔危坐在篝火旁,饮下一口冷酒,辣得她浑身都升起暖意来。

    “将军,吃点干粮歇息歇息。”

    阮衔危转头,便见一个小将士正捧着几块藜麦与玉米混合起来的干粮饼,笑盈盈地看着她。

    阮衔危认得这个人,温和地朝她说到:“谢谢你,阿花。”

    阿花见阮衔危接过了干粮饼,不再多言,转身与其他士兵分发了粮食。

    阮衔危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沉吟了片刻,朝着阿花说到:“阿花!”

    阿花疑惑转头。

    “先前说过要我给你取个名字,不如随木姓,叫木槿,如何?”阮衔危站起身来说道。

    “木槿。”阿花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旋即,又朝阮衔危高兴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