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算计的破产贵公子(10)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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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

    后视镜里,他的表情隐在黑暗里。

    林在云看不清他,但还是安慰他:“你陪着我已经是帮我了。”

    过了会儿,又说:“是陶率的错。”

    霍遥山说:“介意我点烟吗?”

    林在云摇摇头。

    绿灯,旁边和他们一起等待的车行驶过去。

    “陶率或许是有什么理由。”霍遥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慢慢地说:“要是有,你还恨他吗?”

    林在云没开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霍遥山才听到他的声音:“小时候,我的琴弹得不好,和陶率一起上课,爸爸总夸他。气得我在他的乐谱书上画画,但他不看书,也能弹对。我们同岁生日,爸爸买了钢琴做礼物给他。”

    “后来他学骑马,我非要和他一起,摔得直喊痛。爸爸还给他买了一匹小马驹,现在老了,还养在澳洲。”

    黑暗里,林在云眼睛亮亮的,轻轻地说:“他恨爸爸什么呢?”

    他的声音里全无嘲讽,好像是真心实意的疑惑,被霍遥山的问题给问住,百思不得其解。

    霍遥山说:“看不出你还学过这些。”

    林在云说:“一个圈子里,他们都学。还有外国流行什么,传进来也风靡。但爸爸说传统最好,十四岁以后,就不再逼着我练琴。这些年来,全都忘了。”

    说着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的确是学不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如陶率聪明?”

    雨刮在玻璃上滑动,霍遥山在玻璃上看到他的轮廓,像一朵小小的苜蓿花,懵懂天真。

    “怎么会,”霍遥山说:“我只是在想,原来你们十四岁以前就认识了。他还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静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认得你太晚了,认识的你太少。听你说,总觉得遗憾。”

    林在云说:“也没有两样,比现在脾气差些。你要是小时候遇见我,早都被我气死掉了。”

    霍遥山微微笑了一笑:“你有冲陶率发火啊?”

    “当然,还要绝交,”林在云说:“我考试不及格,他非要拖我补课,要同我考同一所学校。等他讲完错题,饭堂都关了门,我又冷又饿,气得说不要理他了。”

    “爸爸再三烦人通融,才给我送了我喜欢吃的盐水鸭。”

    那天学校里下着大雨,他和陶率大吵一架,是他单方面骂陶率。陶率没回嘴。

    零下的天,他和往常一样,在学校电话亭和爸爸通电话。寄宿时,他总要一天一个电话才不想家。

    说话没有两句,他就伤心,其实是因为太饿。

    爸爸怕他受委屈,一直问怎么了,他不好意思说实话,被问急了,直接拔卡挂了电话。

    之后,爸爸找到了陶率,才了解情况。老师拎他和陶率去吃饭。

    许多年人生,他几乎没有受过委屈。

    再小一点还没有上学的时候,继母还没有来,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老是捣乱。爸爸没有办法,公司开会也带着他,拼了几张椅子给他睡觉。

    那时候,小孩子怎么会有睡不完的觉。心里面,一件闲事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只觉得时间悠悠。

    霍遥山一直静静听他说着,一支烟很快点完,车也停了下来,送他到了家。

    “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开了车门,霍遥山说。

    林在云听他故作遗憾的语气,微微笑笑:“我可不要,小时候遇到你,不知道要被你骂多少句。”

    霍遥山说:“怎么会。”

    自这天后,A市彻底降温。

    同时迎来降温的,还有林氏集团的股价。

    要不是接连暴雷,林在云都不知道公司这么多业务都依托着恒云的担保。

    现在切断联系已经来不及,恒云态度微妙变化,对地产冷遇,一大堆麻烦立刻找上了门。

    一上午,林在云听了十来个电话,还没喝口水,又接来一个。

    霍遥山始终不露面,要是林在云不在,恐怕林氏集团又要岌岌可危。

    他白天几乎在公司里不走,深夜再去医院,人憔悴了一圈,有时候开着车,都忍不住犯困,吓得王                                                秘书主动送他。

    王秘书看得清楚,很是懊恼:“我们中了霍遥山的计了。弘光一直在打舆论战恶意挤兑,这样下去,林氏都卖不了原来价格的一成!”

    林在云说:“可能他在忙吧。”

    王秘书:“霍遥山在生意上什么时候手软过。但是林氏集团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了什么?”

    林在云蓦然想到那天滑雪,霍遥山笑着冲他说话。

    ——“你要是防着我些,也不至于我一松手,就摔得半天爬不起来。”

    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