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雪域雄鹰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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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男一女,紧靠在一起,艰难的跋涉于茫茫的高原之上,呢喃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聚拢,旁边是死去的人和没有任何生机的世界。www.rulanshu.com

    

    他们眼中充满绝望,却好似又无比坚定。

    

    他们绝望于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原,坚定于爱的人就在身旁,死又何妨?

    

    加瓜彭错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递给我,说道:“大哥,擦擦眼泪吧。”

    

    我竟然再一次不争气的哭了,可能是因为陈渠珍和西原悲壮的爱情,也可能是因为我又想起了我的爱人方杞。

    

    总之,掺杂着藏北高原的风沙,变的有些浑浊的眼泪已悄然滑落。

    

    大概是我的眼睛失去了知觉,以至于热泪流下,我却浑然不知。

    

    我接过纸巾,擦去眼泪,沉声问道:“那后来呢?”

    

    加瓜彭错接着讲述:“或许是他们的坚定感动了雪域护法,他们最终在真神的庇护下走出了无人区。

    

    历时七个月,在一九一二年初夏时,抵达了西安,他们从最初的一百五十人,到最后只剩下六个人。”

    

    停了停,加瓜彭错一改之前轻松的语气,变的异常沉重,喉结不断蠕动,许久之后才继续说道:“刚到西安,西原就死了,她灯尽油枯,身干力竭。临终前,西原附在陈渠珍耳畔留下遗言:‘西原万里从君,一直形影相随,不想竟然病入膏肓,不得不与君中道而别......’

    

    加瓜彭错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着紧握住方向盘,视线看着前方。

    

    我看不清这个“叽里呱啦”了一路的小伙子有没有哭,因为我的眼睛早已模糊,不能辩物。

    

    陈渠珍和西原的爱情故事称得上撼天动地

    

    西原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爱陈渠珍,仿佛这是她的使命一般,她来这世上走上一遭,只为陪他走上一程!

    

    我虽不能如陈渠珍一般在历史的书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但我也遇到了自己的“西原。”

    

    那便是方杞!

    

    陈渠珍和西原依偎着穿越的是生命的禁区,我和方杞携手着走过的是人生的暗夜。

    

    他们的故事纵然悲壮,但撞上一九一二年这样的大时代,注定会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这一年,国父中山先生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开辟出了新时代。这一年,裕隆代溥仪颁布退位诏书,结束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

    

    这一年,小日.本的天皇明治死了,法国数学家和物理家彭加莱也没了。这一年,一艘名叫泰坦尼克号的游轮与冰山相撞,沉没于大西洋海底,有一千五百一十七个生命就此陨落。

    

    这一年,创作国.歌的音乐家,艺术家聂耳诞生。这一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米尔顿.弗里德曼也于同年呱呱坠地......

    

    新时代开辟,旧王朝覆灭,有人生,有人死。所有事物,都在此消彼长,新旧更替,没有永恒,一切都会随风逝去。

    

    金钱,权力,生命,信念......包括我的爱人,那个叫方杞的女人!

    

    一路无言,过了中午,我们来到了程知夏驻车的地方。

    

    与加瓜彭错交换了车辆,我雇他将我开来的那辆车开回拉萨,还给拉姆。

    

    我和程知夏将会在今晚开着她租来的这辆车去昆莎机场,然后乘坐飞机返回西安。

    

    得回去了,我了解程知夏的秉性,如果我不回去,她断然也不会回去。

    

    而她,没有必要留在我的身边受罪。

    

    事实上,我们都应该回去,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或痛苦,或悲伤的生活中去。

    

    我让加瓜彭错驾车先行离去,在离开西藏的最后一个下午,我还想跟方杞说说话。

    

    藏北高原的风似乎是这里的统治者,它将昨日拢起的沙丘抹平,又在另一边吹起不同形状的沙丘,一夜之间,就随意的让这里产生了变化。

    

    我在路边坐了下来,亦如当初和方杞坐在落雁坪的土埂上那样。

    

    先遣乡没有鲜花店,我便在一家百货店买了一束装饰用的假茉莉花。

    

    用手在地上刨出一个坑,将茉莉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