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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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就算有后遗症,根据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也是有不同的表现的,他作为主治医生都是无法保证的。
沈玉芜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看到谢寒城在和主治医生说话,也看到周围检查的医护人员脸上紧张严肃的神情了。
她低头沉思,她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沈玉芜不禁想,晕倒之前,她只是受了点外伤,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就是她发着高烧。
但是从小到大,她发过的高烧不计其数。
可大家的表现又让她觉得奇怪。
思及至此,沈玉芜柔声制止了身旁忙碌的医护人员,示意他们退开一些,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开口喊:“谢先生。”
她的称呼再次回归生疏礼貌。
“谢先生,我有话想和你说。”沈玉芜看了看周围的人,“可以麻烦他们先暂时离开一下吗?”
沈玉芜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她的身体状况,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杰看了眼男人的脸色,会意点头,随后招手示意这些医护人员都先出去,而一旁面色发白的医生感受到那股压迫的视线收回,终于松了口气,跟着男人的助手一起退出房间。
沈玉芜坐在床上,她的面色苍白,柔弱得如一朵菟丝花,黑长顺直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瘦削的背脊却挺的笔直。
她看起来柔弱,但比任何人都坚韧。
也许第一次见到沈玉芜的人会觉得她是花园里精心呵护的花朵,但她是不是。
她是冬天里雪地里的霜雪,是枝桠上不肯落下的冰,是磅礴雪山下深不见底的水。
她是玉。
沈玉芜垂着眼眸,轻声开口问:“我生了很严重的病?”
谢寒城意识到周围人的态度让女孩有点多想了。
“没有,”他不打算说后遗症的事情,“你的身体一切正常。”
沈玉芜松了口气,转而开口问:“那些绑我的人和我父亲有关吗?”她抿了抿唇,换了种方式问,“他们是不是不想我回国?是冲着遗嘱来的吗?”
她很聪明的就联想到了近日发生的一切。
如果说她身上有什么值得这些人这么大费周章的东西,那就是他父亲刚刚留给她的巨额遗产。
谢寒城对此不打算隐瞒,回答她:“是。”
所以父亲真的出事了。
沈玉芜的眼眶红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眼尾泛红抬头望着他:“我得回去。”
她得回去,无论要面对什么,她都要回去。
她不能允许自己躲在父亲为她准备好的龟壳里。
沈玉芜没办法接受这样爱自己的父亲去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从生下来母亲就一走了之,这些年也没再回来过。
她出身体弱,是爸爸把她照顾大的,是爸爸把她抱在怀里一口药一口奶喂大的。
沈玉芜出生时,沈父刚刚三十五岁,而沈母离开后,他也没再娶过妻子。他不想有人让他的女儿感到不安。
她也从不怨恨自己母亲,因为母亲缺失的那份爱,父亲给了她双倍,甚至更多。
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沈玉芜的就是她的父亲。
她怎么能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不回去呢?
泪水终于止不住地落下,沈玉芜的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下,刺在一旁男人的眼中。
谢寒城有些无奈,他喟叹一声,在床边坐下,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沈玉芜,开口说:“沈玉芜,你父亲让我照顾好你,让你这辈子都幸福快乐的生活。”
沈玉芜听后哭的更凶,猛地抬头,情绪宣泄而出,抽噎着说:“这样的快乐我情愿不要!”
少女哭得通红的小脸被人抬起,男人的大手擦在她爬满泪水的脸颊,漆黑的眸望进她泪水盈盈的眼睛,沉声开口:“沈玉芜,你想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替她擦掉那些泪水,“你有两个选择,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承你父亲留给你的巨额遗产在国外生活一辈子,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你,包括婚约的事情也可以商量。”
她泪眼婆娑着摇头:“我不会选这个的。”
谢寒城的眸色更深,唇边的笑意加深,“二,以你父亲留给你的遗产做赌资,加入这场豪赌。”他的眼神中蕴含着冷意,“输了,你会一无所有,但赢了…”
“赢了,会怎么样?”沈玉芜问。
身前的男人笑着,但这样的笑却让沈玉芜感觉到一阵阵地发冷,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危险的可怕。
他就像是最穷凶极恶的森林里披上人皮穿上西装的野兽,儒雅温和的外表下是万里海下的波涛汹涌。
“赢了,”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害死你父亲的那些人,也会死。”
害死,她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