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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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教堂的钟摆在整点时发出巨大的嗡鸣声,那些声音并不会惊动周围停留的白鸽,相反的因为早已习惯周围的环境,白鸽悠闲地散着步啄食,丝毫不知自己已然被人圈养。www.feiyinge.com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眼望去是洛杉矶夜晚的雪景,屋内暖黄色的灯光伴随着壁炉的噼啪声显得格外温暖。

    但沈玉芜却从没觉得这样冷过。

    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监禁?绑架?

    或者说,囚禁?

    她沉默地低着头,任由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扎好。因为还病着且又流了血,她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

    沈玉芜坐在床上,纤白的手臂上被挂上点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凸显的那张小脸更加苍白病弱。

    她的思绪混乱,父亲死亡的消息和那张证件都宛如从天而降的乱石将她死死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什么也不信,不相信父亲的死讯,也不相信这本证件是真实的。

    沈玉芜摸了摸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看向落地窗前不知在和谁通话的男人。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学校,知道她爸爸,他了解沈家的一切,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她唯独知道的,只有他的名字。

    “谢…先生…”

    少女嗫嚅着开口,如同流动的潺潺溪水。

    她仍旧保持好的教养,称呼他一句谢先生。

    他看起来比她年长几岁,她不清楚具体要怎么称呼他,只好用这样的称呼来喊。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听到她这细若蚊蝇的一声,转头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才看向她。

    男金丝眼镜架在男人鼻梁上,脸上也挂着绅士的笑,仿佛他整个人都很儒雅。

    但儒雅之下是不动声色的冷厉,即便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她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压。

    她攥紧手,轻声开口:“谢先生…那本证件是什么?”她声音不大但是说得很清楚。

    “证件吗,”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又携着冷,“你看的很清楚,不是吗?那是结婚证。”

    结婚证。

    沈玉芜的手握得更紧。

    他是不是疯了?

    他们不认识,甚至是陌生人,他却搞来了一张有着他们两信息的结婚证?

    她实在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把她绑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谢先生请你别开玩笑了,你不缺钱,你为什么要…绑我?我父亲的遗嘱为什么在你手上?”

    她抬头,水润的眸直直地撞进黑沉的眸中,不达眼底的笑意印在漆黑的瞳孔中,那样的眼神仿佛是在把玩自己的掌心之物。

    谢寒城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来扔给她,开口说:“这是你父亲的遗嘱,上面清楚地写明了他死后你将继承他名下所有的股份及资产。”

    轻飘飘的文件被人拿起,带出一团褶皱,房间里响起窸窣的纸张翻阅声,有慢到快,逐渐哗哗啦啦,如同女孩的心情。

    沈玉芜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明细,再看到自己父亲的亲笔签名,确认这确实是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她父亲亲自立下的遗嘱。

    “——叮”

    房间内突兀的响起金属制的声音,男人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根烟,拢手点燃。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淡淡的烟草味瞬时弥漫开来。

    “把遗嘱翻到最后一页。”

    沈玉芜犹疑着将手中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白纸黑字的写了一行话:

    “——以上条件皆系沈玉芜小姐与谢寒城先生具有法律认定的婚姻关系,另附谢寒城先生的证件号。”

    房间内的壁炉在此时噼啪地爆了一声,一如沈玉芜自己,犹如被丢进磅礴的洪水中,溺毙的同时又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爸爸怎么会立下这样一份遗嘱?

    沈玉芜想不明白,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毫不相干又完全不认识,爸爸怎么会立这样的遗嘱?

    沈玉芜红着眼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将手中的文件翻得哗哗作响,看到立下遗嘱的时间是半年前。

    半年前?

    半年前发生了什么让爸爸突然立下一份她毫不知情的遗嘱?还附带着这样一场婚约?

    她看向面前看着光风霁月衣冠楚楚的男人,想到那张结婚证。

    证件是真的?

    但这怎么可能?

    不,也是有可能的。

    爸爸和她说过,有些事情你办不到是你能力不足,不代表所有人都办不到。

    没有,做不到。

    也没有,不可能。

    可…

    他为什么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