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第(2/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极快,还没找完一遍,天就已经黑透了。苗娘绝望了,一屁股坐在水塘的岸边。

    她找不到承德太子的血衣了。

    那衣角上有那么那么多的血,想必他死的时候应该很痛很痛吧。

    死得那样惨,却连一个牌位都没有。

    或许这世上只有她这样一个无能的人还记得他了,可即便她记挂着他,也不过是在他头七当夜给他烧了些不值钱的黄纸,依旧不敢为他立牌立陵。

    为何她要这么轻信黎月琳呢?就因为她曾是太子的未婚妻,是他的心上人,就把这样重要的事推给了她。

    是了,连容夫人那样好的人,都说过承德太子的坏话,这世上还有几人相信他,相信他做不出那些最大恶极的事呢?

    都怪她自己,都怪她自己不敢承担后果,只敢把给太子立牌立陵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落得这样一个后果,也都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苗娘呜呜哭出声来,脏污的池水沾了她一身,衣裳被打湿粘在身上,渗着凉意。

    哭得正伤心时,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何家大小姐?”

    苗娘连忙止住哭,猛得转过身去,看向来人。

    来人看清她的脸,笑了:“果真是你,小姐可还认识我?”

    苗娘慌乱地擦了擦脸上                                                的泪,点点头:“你是那日在本家族学救过我的公子。”

    来人正是庄相余,他伸出手试图拉苗娘子起来,温声道:“在下庄相余,见过姑娘。”

    苗娘没拉他的手,只是慌乱起身,行了一礼,压着哭腔道:“上次的事还没谢过庄公子呢,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怕是要倒大霉了。”

    庄相余自然地收回手,微微一笑:“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转眼便成了黎老先生的弟子,相余得知时,真是好生惊讶。”

    “比起二小姐,大小姐温婉柔顺,又更得将军宠爱,如今又有了黎老先生弟子的名声,想必不必再怕二小姐的刁难了。”

    苗娘抿了抿唇,低下头没接话。

    她上次果然没看错,面前此人,当真是在挑拨她与何玉莲的关系,得知她拜了黎老先生为师,连“大小姐”这样的称呼也如此自然地唤出口了······

    看她不做声,庄相余自顾自说着话,像是突然发现她周身的狼狈一般,他“呀——”了一声,面露困惑。

    “大小姐怎么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试图上前一步,苗娘连忙后退拉开距离,低声道:“多谢庄公子关心,我不过是摔了一跤,跌进了这湖里罢了。”

    “天色已晚,丫鬟定在等我,我先回府了。”

    话说完,她利落地转身离开,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庄相余看着她避之不及的背影面露几分失望,余光却瞥到塘边掉了一张素色的帕子,角落里用暗纹绣着一个小小的“苗”,他勾起嘴角,将帕子收进怀里。

    这边,芳娘瞧见苗娘的模样吓得惊叫出声:“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水?”

    “先回府。”苗娘不忍多想,再多想那个找不到的香囊和血衣怕是又要忍不住掉泪了,只是低着头,仍由湿漉漉的衣裳粘在身上。

    回了府,她低着头湿哒哒地走进容夫人的梧桐堂内,顶着容夫人讶异的眼神,她“嘤——”一声,扑进容夫人的怀里。

    “我、我把事情都搞砸了!”她抽噎着出声,躲在容夫人的怀里委屈。

    顾比荣被她猛得一扑,身上全都是她身上的脏水,他蹙着眉,仔细听苗娘道尽心里的委屈。

    得知黎月琳丢了他的血衣,还出言讥讽承德太子。

    他眼神黯了黯,眼神冰封般冷着。

    傻孩子,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日众臣参他暗中谋反,私通外族,可是由他当时的未婚妻、太子太傅之孙女黎家黎月琳小姐,亲自将他“谋反”的“证据”、“私通”的“密信”公之于共的。

    因为是极为亲近的关系,她出面作证,“大义灭亲”,才将他身上的罪责压得死死的,一点翻案的机会都无。

    他与黎月琳在数十年前就定下了婚约,奈何二人并不亲近,从幼时起,比起他黎月琳更偏爱三弟多一些。

    他一向冷漠不在意,只道婚后她便能明白了。却不想,她为了摆脱这纸婚约,给他捅了这样狠的一刀。

    (改了点人设,男主端方高冷,女主可怜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