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不清不楚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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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前夫的白月光》 

    那一眼对视极为短暂,曾隔着面胄景启见过她,准确来说,是躲在面胄后偷偷看过她,对她那张艳若芙蕖的面容见之不忘,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特意收拾整洁,摘了面胄前来拜见,他不喜与人交道,客气话自然也不会说,却还是在心里琢磨了几句,然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句也没派上用场,像是被带毒的尾刺麻痹了一霎,他韵过味来时,才察觉出她眸色里的变化有古怪。

    这种不平淡的感觉,令他心头一紧,莫名的耳根发烫。

    阮舒窈仓惶垂下视线,那个噩梦中杀死燕宁的少年,与眼前的大将军,是同一张脸,她很确定就是这个人。

    十七八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实在算不上清白。

    猜不透她见到自己为何会视线躲避,她越是躲,景启越是觉得好看,知她不同于寻常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即便是生在沈家,照样惹得储君这样的人物,去钻她的闺房,方才不过是与她对视一眼,景启便觉得心跳加速,他不敢想象,若是把她抱在怀里会有诱人,少年第一次对媚骨天成这个词,产生具体的幻想。

    他伸手彻底推开木门,长腿迈了进去,正颔首跟上的内侍被他顺手关在门外,屋内二人距离很近,半响,先开口问她:“沈二小姐,想要去辽东?”

    此时的辽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原计划等皇子醒来,再定夺此事。

    她再次抬眸,妍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如他所愿的示弱道:“救人如救火,如今殿下昏迷着,灾粮调度,全要倚仗大将军。”

    燕宁躺在榻上,她与另一个男子各怀鬼胎的站在榻前。

    “分内之事,今日便可启程辽东。”景启擦着她的手臂行去燕宁榻前,似是在观察他会不会突然醒来。

    “多谢大将军,那姝妍的安危,便交由大将军来护。”

    若是燕宁听见,估计肺要气炸。

    “……”他未答话,算是默认此事。

    走水路入辽东,眼前景象让她对崔颢信里百里浮尸的字有了深刻认知。

    打捞尸体的船只与他们参身过,空气充斥着腐败气息,那种味道面纱根本挡不住,她忍不住作呕。

    景启把沁过藿香的帕子递到她面前,她捂住口鼻才稍稍好受些。

    上岸后直奔府衙,救灾粮已到辽东的消息传开,府衙门口跪了一地官吏,尚还不知皇子伤重,叩头问候,得知皇子在驿站,先派大将军运粮进城,皆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城中景象实在不宜让皇子瞧见,既怕问责,又怕引起皇子不适,官差吃了顿饱饭后,干劲十足,疏通河道,处理浮尸,登记人口,发粮派粥,全都活了过来。

    崔颢枯瘦,看上去比他中蛇毒的时候没好多少,可见这辽东着实磨人。

    她一直戴着面纱,崔颢又是那种极为规矩,目不斜视的君子,故而没有认出她。

    “城中可有济善堂的人?”

    直到她开口崔颢才猛然抬头。

    济善堂原是王皇后所建,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救济灾民,后来交给潘觎打理,潘觎死后是王宗瑞接管,济善堂自此消匿,没想到再次出现竟是以这种面目。

    崔颢虽是父母官,却过得很拮据,水患初起,双亲便病倒了,沈初冉操持家业吃了很多苦。

    姊妹相见的时候,只觉阿姊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瘦得不成样子,这要是被赵氏看见,心里不知要痛成什么样。

    她哭了好久才松开阮舒窈,吃了些素粥气色稍好些。

    煮粥的米是景启从缅因运的新米,看品相用做贡米都没问题,煮的粥稠糯香甜,此时于他们而言已胜过这世间所有美食。

    十五日后辽东城才算有些样子,这些时日阮舒窈也没歇着,从帝都带来的信件在石门前那场围剿中毁了大半,她让人把剩下的分发出去。

    其实辽东很大,与崔颢同级别的官吏有三个。

    皇子入辽东指定崔颢接驾,十六人抬的舆驾太宽,提前打点的内侍直接拓了府门。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尚不宜走动,于是崔颢府上长跪嘉宾。

    追回的粮款是个巨额,远超出帝都调拨灾粮款的总和,所以燕宁也没有闲下来,上下嘴皮子一动,又是腥风血雨。

    后院,沈初冉与她在一处说话,家里的事都问过,又担心起阮舒窈来。

    “殿下很喜欢你。”

    她无非是担心阮舒窈的过去瞒不住,怕会惹怒皇子。

    “我跟他说过了成过亲,他不介意。”阮舒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这样说。

    惊异之余,沈初冉暗暗捏了一把汗,已为人妇对男女之事看得通透了些,但凡真心爱你的男子,怎会不介意你的清白是否给他,普通人都有心结,更遑论他是皇子,他多半是贪图美色,没把沈家放在眼里,玩弄过后还要看他的脸色去讨名分,愁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你切莫叫他轻易占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