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直接给钱,总不会出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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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声音道:“听哥的话,在家中书房内,爹爹平时最喜欢坐的那把竹编藤椅的椅背中,藏了一本游记,游记中夹了一张棋谱,拿出来,连同那本游记,想办法呈给圣上……”

    秦时安闻之打了个激灵,被秦淮带着暖意的手掌固住了脊背。

    一本棋谱?要在这个时候交给圣上?怕没有想的那般简单。

    秦淮这时却忽而提高了音量道:“数月不见,时安清瘦了,等哥哥出去,再带你去上京的珍馐阁,把掉下去的肉都补回来。”

    “退离囚犯一丈!”那狱卒揉着被秦时安咬伤的胳膊,没好气道。

    秦时安吓得立马后退一步,与秦淮隔开一段距离,只是一双水眸依然不舍得落在兄长的身上,溢着心疼。

    “喊什么!”秦淮扭头朝那狱卒指道:“论辈分,你们司狱还要喊老子一声叔伯!有种把我那大侄儿叫来,当着他的面朝我喊啊!”

    那狱卒不耐地皱了皱眉,并未应声,似乎已经习惯。

    只是朝秦时安招了招手,态度也的确缓和了些,“时辰到了,姑娘该出去了,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干活的。”

    待秦时安走出牢房,一直都未转身的秦治,这才颤巍巍的退下了那身干净的囚服,露出了里面的狰狞的暗红,他哑着声,朝牢房外的狱卒道:“谢谢官爷了,我身上的血干了,并未染脏这身衣,你们拿回去吧。”

    说罢,将那囚衣叠放整齐,摆在身侧,闭目时已涕泪交零。

    ……

    “如今连躲我都懒得躲了。”等在角门外的贺琰,负手立于街旁的榆树下,抬头看着枝                                                头叽叽喳喳的鸟雀,话却是说给景昭听。

    景昭叉着双臂,斜倚在树干旁,视线追随着过往的商贩走卒,不经意的答道:“汴县那么多眼线,你的人不累,我还累呢。”

    “如此嚣张,就不怕京城的故人们认出你?”贺琰的视线跌回景昭的身上。

    对方不屑笑了下,泰然自若道:“他们认不认得出我不知道,但我笃定他们不敢认,”景昭侧眸迎上贺琰的视线,带着丝挑衅:“你敢认吗?”

    贺琰淡漠不答,视线滑向别处。

    景昭笑的更欢:“假死欺君可是死罪,若我做只鬼,大家相安无事,若我做回了人,刑部、内阁、三司……怕是要晃个天翻地覆,就连亲自监刑的贺将军,许也难逃罪责。”

    “若不是我亲自监刑,凭你那拙劣的演技,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刑役的法眼?”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贺将军喽?”

    “不必。”

    秋风瑟瑟,二人目光不慎交触,遂又仿佛看到了脏东西般,双双滑开。

    这时,角门内再次起了门闩,红着一双眸子的秦时安从里面踏了出来。

    景昭先一步迎了上去,拾袖在她的下颌处沾了沾泪痕,柔声道:“又变红眼兔儿了。”

    秦时安却撇开他的衣袖,走向贺琰道:“今日过于叨扰贺公子了,我身上还有些盘缠,回去时去驿坊雇一辆马车便可,就不麻烦贺公子了。”

    贺琰有了来时的教训,借秦时安去探视的工夫,将国子监里吸了多年的墨水都翻了出来,绞尽脑汁拟了一篇堪比策论的检讨,打算回去的路上,慢慢解释给她听。

    结果这丫头刚一出来,便着急忙慌的斩断了二人独处的机会。

    秦时安说罢便转身就走,似是生怕被挽留一般。

    贺琰莫名感到喉咙发干,原地干笑了几声,突然想到了什么,钻进马车内翻出一袋银两,转头便追了上去。

    “秦姑娘……”

    秦时安的背影在不息的人潮中驻足。

    端手回眸,素衣脂面。

    只是一眼,贺琰便觉胸腔震颤,血液沸腾。

    “雇车也要银子,这些你拿着。”

    他几步追上,昔日可以在沙场上灵活砍杀敌寇的身躯,此刻却僵硬的像个木槌,他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将那包鼓鼓的银袋子递上前。

    一句胡话也不说,直接给钱,总出不了错吧?

    再说,她若推辞,便说这些银子是借的。

    有借有还,尚能再次相见。

    “这……”深知无功不受禄的秦时安,看着贺琰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正想着该如何推辞。

    却被身旁景昭一把夺过,一双桃花目笑的邪魅,甩下一句:“谢了。”便拉着秦时安的手腕离去。

    好了。这下连再见面的理由也没了……只能目送二人离去。

    景昭扬着着手中的荷包,逗着身旁的姑娘:“走,给小兔子买萝卜去喽。”

    从牢房中出来后,一直苦着脸的秦时安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弯唇笑了出来。

    美人侧眸,在四合的暮色中笑弯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