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但你要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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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秦时安一怔,想到这林逸是林立的亲儿子,既然林立要杀她灭口,这林逸也不会好到哪去。

    所以她咽下实言,故意编了假话道:“我平日喜好研究卜筮之术,昨日摇了一卦,发现林宅或有血光之灾,这才赶紧告知了表兄。”

    她本想着,如此蹩脚的谎话,林逸一定能听出她不肯言说之意,有外祖母坐靠,这位表兄必然不会再为难她。

    可林逸听罢,却咳笑了出来,身旁的婢子赶忙递上温茶,他不紧不慢的嘬了一口,抿下唇角道:“有意思。既如此,那今日就再替我摇一支生死卦可好?”

    说罢,没等秦时安反应,他身后的婢子便推着他去了院外,身后的几个壮汉家奴却未跟他一同离去,而是转身朝自己走来。

    “你们干什么?”秦时安警惕的看着频频靠近的几人,双脚不由向屋内后退,欲要掩门上闩。

    却被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厮先行一步迈入屋中,像拎一只兔子般,把她从笼里拖了出来,被几个人钳制着,跟在林逸的身后,向着西厢的方向走去。

    “林逸!我要告诉外祖母!”

    秦时安被两个家奴架着胳膊,双脚几欲离地,任凭在后面如何要挟喊叫,前头的林逸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还是身旁钳他的家奴好心道:“姑娘还是消停会儿吧,我们公子最厌恶在长辈面前乱嚼舌根儿的人,姑娘若不想受罪,还是闭了嘴吧。”

    一席话让秦时安脊背寒意四起,受罪?他要带她去哪受罪?这林宅是个狼窝子不成?林逸该不会要帮着自己的父亲杀她灭口吧?

    可这条路是去西厢的路,他要带她去二房的院子里?

    果然,秦时安刚被拖进院门,便听到屋中似是传出了宋氏的说话声。

    只是那声音不似平日般刻薄,仿佛还带着一丝讨好道:“逸儿,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真的冤枉啊!咱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你叔父怎么会做出兄弟相煎之事呢……”

    “住口!”

    宋氏还未说完,便被屋内的另一个声音打断。

    秦时安被拎至门口处,被一把推了进去,屋门随之紧闭,失了晨光的屋内刹那阴暗下来。

    她惊诧的看着屋内不可思议的一幕,朱唇圆张,欲言又止。

    方才打断宋氏说话的,居然是她的二舅父林业,夫妻俩还穿着昨日的衣袍,被粗绳束了手脚,按跪在北堂的高椅下,满脸疲态的面向刚刚进门的林逸。

    林业双腿有细微的战栗,几欲支撑不住,几乎已经半卧在地面上,好似已经跪了许久。

    他喝止了宋氏后,腮上的肌肉抽了抽道:“林逸,你这崽子翅膀硬了,竟还教训起你叔父来                                                了,你父亲知道你今日的悖逆之举吗?还不快将我和你婶婶放开,看在昨夜都是误会的份上,我不让你父亲与你追究!”

    可刚进门的林逸却自动忽略了那夫妻俩的言语,转头对一个踉跄扑进来的秦时安言道:“你不是会占卜吗?那你就替他俩算一算,今日一局,是生局,还是死局。”

    林逸被两位婢子搀扶着,坐在了北堂的高椅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林业夫妇。

    “我……”秦时安被此刻的场面惊的舌头打结,心中实在猜不出,这林逸到底是想吓唬吓唬二房,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于是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哦?随便说说?”林逸锐利的目光从林业的身上抬起,看向她,“这么说,你不会占卜,方才所说的话,也是在骗我?”

    他抬手端过身旁婢子手中的茶水,眯眼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

    为他递茶的女婢却突然开口道:“林府有训,巧伪不如拙诚,凡有妄言者,小则损己之德,大则坏族之风,需剜舌以戒。”

    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小厮抬了一只半丈高的木匣进来。

    匣子当着众人面开启,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刑具,鞭、杖、夹棍、烙铁、钉椅一应俱全。

    那小厮却不偏不倚的选中了一把割舌的弯刀,寒光烁烁的朝秦时安晃了晃。

    秦时安低呼一声吓坐在地,话中带颤道:“算得算得,表妹我精通小六壬,是生是死,一算便知!”

    此匣一经呈上,跪坐在旁的宋氏也意识到,林逸今日不同于往常,仿佛要借此机会,替大房来一场清算,于是她抽了抽唇角,强颜笑道:“逸儿,可不要轻信这疯丫头的话,什么死啊活的,咱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方才还透着硬气的林业,见了林家的家法刑具,脸色也开始泛白,忽而放下颜面,开始替自己找补道:“我说大侄儿,你该不会……还在记恨叔父当年,挡了你去翰林入仕的那件事吧?想借昨夜之事跟叔父清算?”

    他见林逸笑而不语,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当那翰林院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