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福尔摩斯兰·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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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新兰但互为僚机》
很神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十岁那年、短暂住院时的经历。
除了陌生的天花板,我甚至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也在短暂的适应光线后,看清了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着盹的苹果头少年。
视力正常,听力正常,四肢触感正常、没有异常疼痛……像我记忆中那样,梦里的我自己干咳两声,哑着嗓子开口:“新一君,你就是这么陪护病人的?”
被我的声音惊醒,少年撑着脸颊的手一个滑脱、脑袋就歪了下去,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站起身,紧张地一步跨到我床边来。
“小兰你醒了!”在短暂的惊喜过后,紧接着到来的却是苦着脸的抱怨,“真是的,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承担冒险的后果,结果到最后只有我被骂!”
虽然抱怨着,少年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起来、帮我调整了背后的枕头。
“我这不是被爆.炸波及了嘛,反正我们一心同体,你被骂等于我被骂。”我有点心虚地往病房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我睡了多久?情况如何?我爸和你爸都忙着呢?我妈呢?”
“都忙着呢,你妈被我妈拉去吃饭了。刚才那个犯人被抓到了,听我爸说,你爸差点当场把人手撕了。”
少年演了一个心有余悸的惊恐表情,接着耸了耸肩。
“距离爆.炸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小兰你虽然陷入昏迷,但身上只有一点擦伤,没有骨折也没有内出血,一会儿就可以出院,完全不用担心下周的比赛。”
这倒是跟我自我观测的结果一样。
“还有呢?”
“还有你想要救下的人。”他指了指下方,“那位在爆.炸时用身体保护了你的警察先生,正在楼下的病房,应该还没醒。轻度脑震荡加上轻度内出血,最多两个星期就能复职。”
说着,他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两个纸杯倒上水,其中一杯塞进了我手里。
“恭喜我们的「消灭七日死亡诅咒计划」初次行动大获全胜。”
少年向我举起纸杯。
我也配合地与他碰杯。
“——为我们绝美的青梅竹马情干杯!”
似乎是拉扯到了不知道哪里的擦伤,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我突然觉得全身都疼得厉害,但将纸杯递到嘴边的手却没有丝毫发抖。
我咽下嘴里的水,与对面的少年一起笑弯了眉眼。
就好像回到了旧时光。
·
我是在第一次见到我未来的青梅竹马时,意识到他不是原装的。
……这么说有点怪,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当时我所就读的米花幼儿园,与米花市的任何角落一样,潜藏着违法犯罪的可能性。
负责我们班的老师女儿离家出走,妻子因此精神出现问题,最终决定绑架我来替代他们的女儿。为了顺利实施绑架,老师不仅设计离间我和父母、同学,甚至还向我的午餐里下安眠药,致使我午睡时无法醒来而尿床。
前面那点事倒是无所谓——幼儿园的小屁孩、特别是小男孩,从来只有被我骂哭的份。知道我上辈子活到了十五岁的妈妈,在看到「小兰欺负同学」的评语后,也只会提议「如果无法适应幼儿园的话、要不要提前去上小学」……但下药这点决不能容忍!尿床更不能!
所以醒来的当时,我就打电话叫我妈带我去取了血样,然后去我爸那里报案。再然后,当天晚些时候,就把老师以涉嫌投.毒的罪名送了进去。
这起本该归类于「绑架未遂」的案件,在我对原著的记忆中,本应由未来的名侦探工藤新一(以及他背后的老父亲)破获。但实际上,在他转学进来的时候,新老师早已到任,并以自身魅力成功让所有小孩子都忘记了犯罪的旧老师。
然而命运的魔咒并没有完全被打破——具体来说,指那天早上,我爸还是在出门上班前,粗心大意地踩碎了我崭新的幼儿园徽章,而我妈立刻用纸帮我重新做了一个。
因为这个自制徽章,被我骂哭过不少于五次的同班小鬼又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痛,带着小跟班跑来,指着我说“你的徽章不一样,你没有朋友”。
而在我的好姐妹园子生气地想要反驳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音色极为熟悉、但语气极为欠扁的声音——
“那么羡慕她的徽章的话,你自己也做一个啊。啊、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因为自己做不到,反而觉得自己了不起吧?”
嗯……考虑到他是在帮我吵架,还是用阴阳怪气来形容他的语气吧。
我也配合地换了个思路,无比诚恳地问向已经被接连几个「不会吧」怼傻的小孩:“你怎么又主动跟我说话?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因为喜欢我,所以想着办法被我骂哭吧?”
把人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