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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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那对夫妻刚搬过来,星见月每天早出晚归,一次都没有碰到过新邻居,只听说男的是个医生,还是很有名望的医生,星见月第一次看到他们,是在戴在巧克力脖子上的记录仪录下的视频里。

    事发后有人报警,小区被围起来了,冯芸把星见月接回家的时候还有很多警察在现场。

    当时星见月只知道有人跳楼,冯芸想带她去酒店住几天,等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那阵子,小区楼下散步的爷爷奶奶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有人说是孕期抑郁自杀,有人说是被害,有人说是意外                                                ,唯一没有争论的一点就是受害人的丈夫得知妻子坠楼后跑下楼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冯芸无意间发现巧克力脖子上的记录仪录下了一段案发前的视频。

    顶楼露台上,怀着孕的妻子被推下楼,那双恶毒之手竟然是她前途无量的医生丈夫。

    母女俩吓得后背发凉。

    想到受害人在急救室里命悬一线,生死未卜,冯芸和星见月就无法置身事外,把视频证据交给了警察。

    从那天起,医生的父母就总找来,要么半夜砸门,要么往门口倒垃圾,即使她们报警也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没多久,老头老太太就又开始了。

    星见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更何况她们没有做错什么。

    老太太又一次来骚扰她们时,星见月忍无可忍,打开门反击,“死老太婆,你儿子那是杀人未遂,是犯罪,每一个公民都有义务提供真实的证据,就算没有目击证人,警察迟早也会查出来的,他跑不了。”

    老太太气得大叫,捂着胸口往地上倒,想讹人。

    小屋里出了意外之后,家家都在门口装了监控,老太太讹不到她们,反而把自己气进了医院。

    这件事情最后妻子成了植物人,丈夫被判了十二年,楼上楼下的邻居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星见月站在路口,脸色煞白。

    是了,一定是那家的人。

    钥匙戳进掌心,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冯芸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星见月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只看到巧克力在客厅。

    她没戴眼镜,心急如焚,来来往往的人都成了虚影。

    手机振动声让她从恍惚中惊醒。

    是医院的电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来,心口隐隐作痛。

    星见月连忙接通,“你好。”

    手机里传来:“你好,请问是冯芸女士的家属吗?她二十分钟前出了车祸,正在市一医院抢救。”

    怎么会这样……

    上一次她接到医院的电话,明明是在春节后。

    为什么意外没有避开,反而提前了?

    “……我是她女儿……我马上来,”星见月声音颤抖,眼泪颗颗往外滚,说话时大步往前。

    一辆黑色车子飞速驶来,带起的冷风仿佛要将她卷进黑暗。

    握住的手腕一股力道极重,星见月被拽得往后退,撞进了一个怀抱。

    钥匙掉在地上,沙漏被摔碎,玻璃碎片溅起。

    刺耳的刹车声和鸣笛声混在一起,如同警报。

    耳边除了司机的谩骂,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星见月,你在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