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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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永生不灭的她》
裴逸之这几日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一直咳嗽不停还带着浓痰和血块,皇上免了他的早朝,亲自过来看了一次,又召集了太医院商量对策。
自己的身子是什么状况裴逸之很清楚,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一直伏在案前,趁气色好些时便把其还只思考了雏形的施策一一写了下来。
促进与他国的贸易往来,对贫困或谋生艰难鳏寡无依靠之人提供救助,设立居养院,广惠仓,养济院,对患病无钱医治者设立施药局。
市集街巷屋宇林立火灾频发,得建立专门的部门夜间值守,及时发现火情加以控制。
矿产、造船、烧瓷、造纸、印刷、制茶、纺织等方面鼓励民间建立作坊进行加工制造。
只可惜他时日不多,来不及将这些施策细化考量,完善和推行还得靠后世之才,但好歹能抛砖引玉,起个引子。
这是为大祁,为百姓之事,他身为首辅必须做。
可为她之事,他又能做什么呢。
钟太医那日说让他去见心中所念之人。
他要以何脸面去见呢?
他做的事情别说乞求原谅了,哪怕是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惩罚,对他生生世世的惩罚。
可这点惩罚和她经历的苦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屏风倒下的那一瞬,看到惊慌失措的她时,自己其实就已经沦陷了。
之后的年年岁岁里他也无数次想过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仇恨,什么恩情,什么责任哪里有怀里的人重要。
就和她一起朝朝暮暮,暮暮朝朝便是余生所求。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裴逸之今日准备进宫与皇上商议他离世之后的各项事宜,从朝廷的用人到如今还在施展的措施,他得尽可能把事情都安排妥善。
大祁人才济济,朝中重臣皆为栋梁,有为国为民之大义与胸襟。就算没有他也定会尽心辅佐皇上,许大祁一番盛世太平。
要出门之时,府里的小厮来报说他之前丢失的香袋找到了。
香袋是云清婉一针一线绣的,她不善女红,又嫌坐几个时辰穿针引线乏味,向来不喜欢,但那年七巧她却绣了一只兔子香袋给自己。
若不说那是只兔子,歪歪扭扭的几团倒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她嫌拿不出手不想送了,是自己软磨硬泡硬要过来的。
前些时日在府中弄丢了,让人四处寻了都没有踪迹,只觉得果然是这点念想都不肯留了。
香袋早已泛黄发黑,也有好几处破了洞,他找来针线缝补针法却比绣的人差得多了扎了好几次手。
裴逸之接过香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后别在了腰间,眼前浮现了她把香袋拿出来时撇着嘴抱怨平日该多习习女红的懊恼样子,耳畔回响起娇嗔一声“算了,不给你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袭来,他捂着胸口几乎站不住了。
往事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意识也变得缥缈模糊。
裴逸之看到了初见时羞到双颊绯红的她,第一次亲吻时不看睁眼的她,奔向自己时宛若一阵清风的她,起舞时如惊鸿照影的她,洞房花烛夜时美到不可方物的她,躺在自己怀里说想要去看花灯的她,批奏折时从身后环住自己说公主命令要休息了的她。
泣血的悲与痛里又突然看到了一些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奇怪场景。
来往的人群穿着奇装异服,夜空中有巨大的发光铁块在缓慢旋转,烟火漫天,周围的建筑不像是木质砖瓦,各色的灯火闪烁。
而他此生唯一爱过,负过,奢求过的人站在不远处用惊愕的目光看着他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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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这几天是请的年假,不过也就是不用在医院坐班而已,该做的事情一点少不了。
今天除了记者和患者家属要过来以外,他本来就有一台手术,一早就去了医院,跟平时上班一样还查了房。
云清婉的心理学博士课程已经读完了,又到了思考接下来要干什么的环节了。
陈秋芬的身体状况不好,她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京城了。
互联网信息时代以前没那么多顾虑,换个地方就没人认识你了,如今你哪怕钻进地底了,也有办法掘地三尺找到你。
即便不会有人相信永生者的存在,但还是得慎重行事。
昨晚云清婉征求陆野的意见时,陆野认真思考了半晌后说可以做自媒体,只要不露脸,再变个声也没人知道是谁。
走硬核科普路线或者搞笑路线,以她的实力,两个赛道都定有有所建树。
听得她是哭笑不得,她堂堂一个公主走搞笑路线,成何体统?
不过自媒体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一个活了八百多年的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了。
哪怕挑几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