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自证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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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筎的彩彩,现在也不知比不比得过她的小黑。

    她明明很骄傲。

    如今却像一个疯子。

    她独自走出凝合殿,身后传来妃嫔们的关心声。

    她一句也不想听。

    梨怀院中,还有她为季筎的孩子准备的长命锁以及一些丑衣服,上面的图样都是她一针一线绣的,那时她每日被禁足,闲来无事除了看书就是绣小衣,如今已满满一箱。

    可她再也送不出去。

    春倦和夏困是被抬回来的,她们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金珠和银珠稍微好一点,可也带了伤。

    谷纾请来好几位太医,为几人看诊。

    她也换上便装,亲自照顾着几人。

    她立下誓言,再也不会让她们受这种苦。

    冬日渐渐过去,天气转了春。

    梨怀院种了很多梨花树,一到春天就会开出洁白的梨花,看上去纯洁美好。

    那天来兴意忽来,在一棵大梨花树下挖了个坑,将落在地上的梨花都埋入坑里。

    前朝的消息她有所耳闻,时桂的父亲贪污赈灾款,已经被斩首于市,时桂入了冷宫。

    这就是姬良的本性,狠辣果决。

    时桂看不起比她身份卑微者,到最后,自己成了最卑微的那个。

    天意弄人。

    后来入了夏,季美人小产之事,中宫给了结果。

    时桂给季美人下堕胎药,害死刘女史,以玉桂香诬陷谷昭容,赐死。

    谷纾听说的时候,神情淡淡,随后又拿起她的书看起来。

    赵宁儿不喜欢她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一把夺过她的书。

    “天天便守着你这些破书,人都要看痴了去。”

    谷纾笑了笑:“宁儿姐姐,畏日正长,我懒的很,你不给我看书,我只能睡觉了。”

    其实论位分,谷纾比赵宁儿高出不少,按理应赵宁儿叫她姐姐。

    可赵宁儿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仗着自己比谷纾大几岁,整日叫她小纾儿。

    谷纾也不在意,因为很久,她都没有见过如赵宁儿这般热烈的人了。

    她敢爱敢恨,行事大胆不羁,和云垂野颇为相似,所以对赵宁儿,她只觉得亲切。

    可自此她和赵宁儿交好后,沈萋就再也没叫过她姐姐。

    她也看开了,不再强求。

    赵宁儿拿着她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全是些姐姐我看不懂的东西。”

    谷纾笑道:“宁儿姐姐舞姿天下无双。”

    “舞跳的好有什么用,陛下从来不看我跳舞。”赵宁儿难得有几分惆怅,她呆呆地望着                                                远方,好像在想什么事。

    谷纾以为她是因为姬良才惆怅,于是安抚道:“可陛下很宠爱姐姐。”

    赵宁儿听见这话,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拿书轻拍在谷纾的头上:“陛下可不宠爱我。”

    谷纾吃痛,捂着自己的头。

    “好姐姐,疼的很。”

    “你且装去,我不得信你个滑头。”

    她翻开书,随手指着一个地,问到:“小纾儿,这是什么诗?”

    谷纾看了一眼,耐心和她解释:“这是《氓》。”

    “这不是‘民’吗?”

    “是‘氓’,姐姐瞧,她旁边有个‘亡’。”

    “好吧,那这是何意思?”

    “这前面是说男子借换丝和女子谈论婚事,可男子没有媒人,最后将婚期延在秋日,后来两人成婚,女子沉溺在情爱中,也没有过错,男子的感情却变了,兄弟皆笑她,最后和男子一刀两断的故事。”

    赵宁儿摇头,将书收起:“不好不好,小纾儿还喜欢看哪些?”

    谷纾想了想,道:“屈子。”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赵宁儿听不懂这些,她将书扔在桌上,让春倦拿来纸笔,画起了叶子牌。

    谷纾刚开始不得其中门道,久了也被这叶子牌吸引,在赵宁儿的引领下,她总算不是整日看书打发时间了。

    两人总凑在一起,还拉上春倦和夏困,日日在院子里玩牌。

    输了的人不仅要喝酒,还要给银钱,因此谷纾变成了一个醉醺醺的“穷鬼”。

    她不甘心,成日研究玩法,觉得自己总算学有所成,势必今晚要赢回来。

    可方才赵宁儿走的那一步让她又不知如何应对。

    突然,她的叶子牌被抽了出去,谷纾气恼地转头:“你干嘛!”

    姬良用手拖着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好笑地看着谷纾:“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谷纾喝了酒,可不管那些礼节,她将姬良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