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春色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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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情谊。

    可那又如何,不到一月,只一道圣旨,都要称一声昭容娘子。

    春日是沪京人游园踏青的好时节,城南的玉津园、方池亭榭、玉仙观每到此时就会有许多沪京的娘子结伴观景,男子流觞曲水[2]。

    谷纾以前喜欢去城西,那亭台楼阁,曲折池塘,岸边有秋千,水面有画舫,在那租一条小船,可赏尽沪京春光[3]。

    她不知在武安门前站了多久,直至最后一抹春被关在门外。

    谷纾入宫前夕,云垂野终于醒来,他喜滋滋地和云裴和宋梅湘说自己在香满楼求娶谷纾的事情,又催着云裴去谷家提亲,云裴怕他接受不了,只能先答应,能拖一天是一天。

    云垂野只觉得自己躺了不过两三天,还感叹自己身体好,那么大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今早他听见府外锣鼓喧天,应该是哪家的喜事。

    想来自己和谷纾也好事将近,到时他要请乐师千计,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保管比这声音还大。

    他百般无聊的坐在院里啃苹果,心里不停地计划着,想到谷纾多日也没来看他,一下子怨气深重。

    他将苹果一扔,决定自己去看看。

    宋梅湘和云裴知道后再三阻拦,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

    饶是再缺心眼云垂野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不顾其他,铁了心要去谷家。

    宋梅湘看着自己的孩子心疼不已,这些年来自己孩子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上元夜的皮影戏,满城的五色焰火她通通都知!

    沪京的人都在等两家的姻亲,可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得偿所愿。

    云裴悲痛地闭上了眼:“小纾是个好孩子,只是你们......没有缘分。”

    云垂野一笑:“骗我是吧。”

    “云垂野!”云裴神色郑重。

    “子魏!”宋梅湘叫住他。

    “他总要面对的!”云裴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谷纾已经是陛下亲封的昭容娘子!今早的锣鼓就是宫里来迎!”

    云垂野身形一晃,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

    “怎么可能,前几日她还说让我去提亲,三书六聘一样也不能少,就在前几日,我要她等我,是不是我受伤没能及时去,纾纾生气了,让你们一起来骗我?”

    “垂野,木已成舟,男子汉大丈夫看开些,等过几年你弱冠,南昭的贵女你随便挑。”云裴道。

    云垂野还是笑,脸上却苍白如纸,手掌狠狠地握在一起:“父亲,你别骗我,这个玩笑不好笑,我要去找纾纾了。”

    “你找不到她,日后你做了官,宫宴上说不定还能请一声昭容娘子万安。”云裴丝毫不留给云垂野幻想,又拿出一封信:“她留给你的。”

    云垂野颤颤巍巍接过,他此时多希望,信里什么也没有,然后云裴和以往一样笑话他好骗,可是他错了。

    快时晴雨,佳想安善。

    上元一别,得帝册书,入宫在即,未与君别。九州风景俱美,纾不能与君同往,深感可惜,愿君舟行万里,踏遍山川,历尽山河,揽物之所及,游天地无穷。

    料峭春寒,忘君珍重。

    信上赫然是谷纾的笔迹,只是她从不这么正经地和他说话。
    他执意要去谷家,云裴和宋梅湘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只能跟在他后面看着。

    偌大的相公府里到处还贴着喜字,而门口却连小厮都不见一个,府里很静,没有一点儿人气。

    谷詹一个人在谷纾的院子里,手里拿着扫帚,一遍一遍清扫着院子。

    云垂野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光景。

    那人此刻不是这个国家的一品相公,只是一个等女儿回家的老人。

    旁边的鸟笼里还有一只黑色的鹩哥,是他送给谷纾的及笄礼,嘴里还时不时念着谷娘子大美人,想来是谷纾摁头教的。

    “仲父。”

    “仲期。”

    谷詹恍惚听见有人喊他,惊喜地转身,看见来人后,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他还是走上前:“垂野和子魏兄啊,嫂嫂也来了,快座。”

    “仲父。”云垂野又喊了一声他,其他想说的话早已没了来时的勇气。

    “来找小纾的吧。”谷詹先是笑,眼角铺满了皱纹:“小纾她出去了,今日不会回来。”

    “谷娘子是沪京第一美人!”鹩哥不合时宜的说着。

    谷詹眼睛有些湿润,他轻抚鹩哥的毛发,像是透过它在看谷纾。

    云垂野眼眶通红,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他几乎是逃出去的。

    云裴和宋梅湘怕他出事,让谷詹保重就先行离开了。

    谷詹一个人再次拿起扫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