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阴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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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京春》 

    长生殿内,姬良的的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手里拿着一本折子,下面赫然写着“谷昭容安否?的一行字,不用猜就知道是谷詹的。

    他觉得烦闷,将折子甩在桌上,眼神有些阴鸷。

    “谷昭容最近如何?”他问。

    “回陛下,夏困娘子说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再只会呆呆地看书了。”孙培安道。

    姬良抬眸,嘴角擒着一丝冷笑:“你和她什么的人关系到很好。”

    他跪下,做惶恐状:“臣不敢,臣一切只为陛下。”

    “朕最今听说,汤平落水死了,是你的手笔吧。”

    汤平,那日在翠雨阁亭打了春倦和夏困的人。

    他不敢欺瞒,再向姬良磕了一个头:“回陛下,是臣,请陛下治罪。”

    殿内安静许久,姬良笑起来,收回了眼底的阴鸷。

    “你做的很好,也很聪明,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中应该明白。”

    孙培安将额头完全贴于地上道:“臣明白。”

    姬良在提醒他,他一个内侍,不该有肖想。

    谷昭容对身边娘子的好,无人不知。

    夏困满二十五岁后,她一定会将她送出宫,谷相会收她为义女,最后风光出嫁。

    他,不会肖想。

    只要,她的后半生过得幸福。

    姬良看向窗外明月,语气柔和不少:“今夜月色照人,去梨怀院看看。”

    想来她,应该不生气了。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院子里,谷纾正在和她们玩行酒令。

    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特别是夏困,她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作起诗,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儿,叫李太困,引得谷纾大笑连连。

    金珠和银珠醉了还不算闹,两人倒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

    只有春倦照顾着这个又去管那个,生怕她们闹出事来。

    她这下刚拉着夏困坐下,只见谷纾豪饮三大杯,摔盏而起,走到院子中间的开阔地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开始了她的“匕首舞”表演。

    她自认有模有样,口中还不忘念李太白的诗。

    “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1]”

    只是这豪迈的诗和她的动作毫不相搭。

    谷纾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墨发未挽,随着动作在风中飘散,兴倒浓时,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场景,于是高呼:“尔等看好了,小爷我这叫一剑飞花!”

    然而......

    “啊,陛、陛、陛下!”

    只见她这“一剑飞花”,恰好落在姬良的眼前,她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迅速将手中的凶器藏了起来,只是喝的太多,一个踉跄,整个摔在地上。

    姬良:“......”

    他到底为什么会担心谷纾过得会不开心。

    不过还是走上前去,想将谷纾抱起来。

    可谷纾见他,一脚踢在他身上,随后整个人还乐呵地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从地上捡的破碎的酒盏就要往自己的嘴里倒酒。

    “......”

    姬良心下不悦,可想到前几日孙培安说,之前她整日只看书饭也不吃,倒觉得这样也算可爱。

    于是他上前,不由分说地将谷纾抗在肩上,任谷纾的拳砸在他的背上,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这才是她,恣意鲜活的她。

    他将谷纾放到塌上,谁知下一秒,谷纾就自己从塌上滚下来,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这次是真来了火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将她放回塌上。

    “你干什么!”

    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脸,谷纾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好在春倦及时进来,和姬良解释道:“娘子有个习惯,没沐浴前,不沾塌睡觉。”

    姬良无语凝噎。

    谷纾头捣如蒜。

    经沐浴一番,她清明不少,知道姬良没走,特意等头发干全了才过去。

    姬良坐在她的书案边,翻看着她的那本皱皱巴巴的屈子词集。

    许是前些天的不愉快,让谷纾面对他的时候总显得拘谨。

    “陛下。”她恭敬地行礼。

    姬良不喜欢这样的她,他想拉谷纾离他再近些,可谷纾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空中,堪堪收回。

    “朕那天,说话,重了点。”

    谷纾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一时不知怎么接下去。

    “朕看你,最近在看《哀郢》。”

    “是,我想家了。”

    “纾儿,”姬良抱过她:“再给朕几天时间,等朕忙完了,就带你回家。”

    谷纾不可置信,不过还是先拉开了与姬良的距离,随后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