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说，我是先从上面割起，还是下面割起？”

    上面？下面？

    黄毛菊花一紧，腿一夹。

    无论上面还是下面，他都不想要！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只要您放了我，我麻溜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女人长得漂漂亮亮，怎么这么凶？

    “呵……”秦宛言冷笑，“你觉得，我会信？恐怕我放了你，转头你就带着人来堵我们了！把你不老实的想法收一收，我，不是你能动的！”

    黄毛被戳穿了心思，缩了缩脑袋。

    这女人，真可怕！

    看她的样子，好像今天这件事还不能善了。

    黄毛眼珠子一转，舔着脸看向小玉。

    “小玉啊，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你就放过我们吧？小时候欺负你，是我不对！这样吧，我的棍子给你，随便你砸！砸解气了为止！”

    小玉忐忑地看了眼秦宛言。

    “姐……”

    被黄毛他们欺负的恐惧支配了她，她不敢。

    “小玉，如果恨他们，就打！往死里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兜着！”

    黄毛嘴角抽搐。

    感情不是你被打……

    小玉握紧手上的棍子，看着从小就如恶魔一样缠在她身边的黄毛一行人。

    她要克服童年的阴影，否则永远不能变得更强大！

    下定了决心后，小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向黄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小，小玉，你悠着点，别忘了，你小时候快饿死的时候，还是我给了你一个馒头！”

    提起馒头，小玉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把馒头丢进狗碗里让我用嘴叼着吃吗？这样的羞辱，让你很开心是吗？”

    小玉心里的怨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狠狠一棍子就砸了过去。

    “啊！”

    黄毛一声哀嚎，想要挣脱，想要逃，但秦宛言已经将他的手脚都捆住了，他想躲都躲不了。

    “我上学的路上，你们天天围追堵截我！还造我黄谣！害得我外公外婆被邻里戳脊梁骨！”

    “故意把我的课本扔到厕所！”

    “往我的水杯里吐痰！”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从记忆里挖出来，砸在黄毛身上的棍子，力道越来越重。

    黄毛的哭喊声越来越弱……

    “够了！”

    秦宛言伸手抓住小玉的手。

    小玉赤红的眼睛对上秦宛言清冷的目光，突然心间一阵清明。

    “姐……”

    两行清泪落下。

    “乖！都过去了！”

    秦宛言伸手将小玉揽在自己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地哼着儿歌……

    是一首G市的孩子们从小耳熟能详的歌，也是小玉的外婆离去前唱给她听的歌。

    地上的黄毛和其他人，早就被秦宛言的人清理掉了。

    这种人渣，送他们进去踩缝纫机都是轻的！

    “谢谢姐，我好多了！”

    小玉不好意思地从秦宛言的怀里起身。

    看到她肩头的泪痕，瞬间红了脸。

    “姐，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的！喏，给你纸巾，擦把脸吧！”

    小玉蹲下，掬了把水洗脸，用纸巾擦干脸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身上充满了能量，像是获得重生一样。

    “怎么样？心里舒服多了吧？”

    “嗯！”心里头的郁气都没了。

    “那走吧，继续带我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从一开始，秦宛言就觉得小玉在带她逛的时候没有那种纯然的开心，似乎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

    经此一事，小玉像是彻底放下了过去，整个人变得明朗多了。

    “姐你不知道，小时候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总是一个人跑这里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玩儿，还能抓点鱼回家加餐！这里有一种小鱼，油里炸一下特别好吃!”

    “是这种吗？”秦宛言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小鱼。

    “对的对的！哇！好久没看到这种小鱼了！你等我去借个兜，捞了回去炸小鱼吃！”

    小玉兴奋地像个孩子。

    秦宛言找了个石墩坐下，时不时撩一下水里的鱼。

    “啊！”

    身后传来小玉的惊呼声。

    “姐，你身后有蛇！”

    小玉着急忙慌跑过去，然而还是没有蛇的速度快。

    眼瞅着蛇快要咬到秦宛言了，小玉都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