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清狂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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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负。”有人出声打断,“刚刚送纸的公子也一起吧。”

    薛适欲跨门离开的脚一顿,闻声朝对面看去,那人简单一身白衣,头上罩着帷帽,看不清神色。

    小和尚们也止了争执,众人都来了兴致,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什么游戏?”

    “两位法师名中都含‘清’字,不妨以‘清’为令依次作诗,支持清缘法师的为一队,支持清弥法师的为另外一队。答不上来的人,则需要完成在坐任意一人提出的一个要求,最后对出更多诗句的队伍视为今日辩论的获胜方。”

    “姑娘的主意甚好!”气氛瞬间热络起来,各个跃跃欲试,“谁先开始?”

    那姑娘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圈,不知是不是错觉,薛适总觉得她刚才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这位公子先来吧,然后依次向右。”那姑娘指道。

    薛适抬眼一看,如此一圈下来——她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书生折扇一挥,不假思索道:“清冰一片光照人。”

    “渚清沙白鸟飞回。”

    “清……清……”第三个是个小和尚,想半天也没对上,只好认输。

    不等在坐的人想好该提什么要求,那姑娘已经开口:“刚开始玩,就简单问小师傅一个问题吧。”

    薛适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太相信会是“简单”的问题。小和尚却深感幸运,眼巴巴等待着。

    “为什么长临书院的人只单单来请愿寺设宴?”

    果然有坑呐……

    这看似是一个问题,但其实在回答的同时,已经默认了长临书院的书生在宴会时基本不去别处,只来请愿寺。

    不过薛适也很疑惑这点。

    文人墨客大多喜欢在清新雅致的山川竹亭间流觞曲水。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听闻读书人选择聚于寺中。

    “哎呀,这个问题应该问我们呀。”有书生按捺不住想要回答,小和尚倒是不慌不忙,回忆道,“那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时城里突然遭了瘟疫,源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在长临书院。虽然刺史已派人及时封了书院,但还是人心惶惶。

    不过麻烦的是科考在即,即便很多人瘟疫爆发前后都在家温书并没在书院,但流言纷扰,没人敢为赴京赶考的他们提供住宿,只有清缘法师愿意收留他们,不仅提供食宿,                                                还亲自为他们诵经祈福。最后不仅瘟疫得以平息,就连考中的书生人数也是长临书院近些年最高的。似乎就是从那以后,书院的人开始常来请愿寺了,久而久之我们也跟着书院来的人学到不少知识呢。”

    薛适没想到背后竟是这样的原因。

    当久负盛名的书院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炼狱时,是请愿寺和清缘法师,愿意扫去不属于长临书院众人的所有病灾与尘埃。

    不过在坐的人显然对这事已经了熟于心,因此并未太过震撼。小和尚刚说完,下一个书生就迫不及待地对上了诗。

    “金樽清酒斗十千。”

    “红掌拨清波。”

    “木落潭水清。”

    ……

    越到后面越不好对,更别说薛适是最后一个。她咬唇冥思苦想半天也没对出来,倒是隐约听见周边有人似乎用气声说着什么。抬眼望去,还不等薛适再开口,有书生已先一步道:“这位小公子怎么一直看那姑娘?”

    薛适:“?”

    那书生是一轮开始的第一个,薛适最后一个对完接下来就又轮到他了。

    可能是怕薛适会抢了他好不容易想出的句子,赶忙见缝插针:“诶,既然对不上来,不如就罚你嗯……离她近一点对视吧。”

    书生灵光乍现,很是兴奋地出主意,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乐得看热闹,各个七嘴八舌提议道:“再加一条,不许眨眼,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什么时候结束。”

    薛适一言难尽地干笑了声,又看了眼对面那人,只听她声音懒懒的,却带着迫人的语调:“是要我过去?”

    薛适忙摆手摇头。

    那姑娘没听见回答,转过头要看时,身边一阵风轻轻落下,清爽的微凉裹挟着周身的空气,都带上了她身上缭绕的墨香,薛适已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开始啦。”

    午后的阳光穿过镂空的雕花窗,投下细碎如金的光影,隐隐洒落在临窗的薛适身上。

    初秋的微风拂过对面女子帷帽四周的纱,那一瞬间,两人交错碰撞的视线仿佛能刻下空气的纹理。

    帷帽之下,隔着面具的背后,那双眼噙着清浅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薛适瞪红了眼一眨不眨,还微张着嘴巴,活像只乖巧温顺的呆兔子。她勾了勾唇角,轻笑了声。

    “傻瓜。”

    薛适下意识眨巴了下眼,很是茫然地看过去。

    这一眨眼,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