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强取豪夺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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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荔:“吃了虞公子的药,已然好了些,也没以往咳嗽了。”她还未将裴适开的药给母亲煎了一副吃。

    说来奇怪,张氏只喝了虞临渊开的两剂药,咳嗽也没以往那般严重了,张氏也说开的药好。怪不得往日虞临渊给人看药时,必须得见病人,才开药方。当日,是她心急了。

    她却不知,是张氏停了她往日故意服用的药,就连虞临渊的药,也被她倒在屋中盛开的月季花盆里。

    裴适:“可惜我辛苦一番,你母亲到头来用的还是虞公子的药。”

    “更可惜的是,为了救那无血缘关系的母亲,你亲自服了驻颜丹。你已然服用驻颜丹有一月,虽吃着我的解药,可你已经服用了驻颜丹将近一个月,恐怕这毒也深入五脏六腑了。”

    “你怕不怕,怕我最后救不了你?”他想知道,她的为母心切是有多切入心房。他还想知道,沈荔的那颗心是否纯粹。

    驻颜丹做不了假。

    沈荔回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子,笑了笑说道:“裴公子不知,我起初只是有些咳嗽。别的,却无妨碍。”

    那驻颜丹果真是有用,能让皮肤更加通透红润。至于驻颜丹的毒,这一个月吃着,只觉得有些咳嗽,提了几分气血。

    “妾要感谢裴世子了。世子开的药也是管效果的。”

    近几日,她的身体和常人无分别,                                                甚至没以前那般瘦弱与柔弱了,这几日穿衣裙时,她还得穿着裹胸,往日是无需穿的。

    这倒是蹊跷。

    裴适抬眸看去,沈荔却是比以前长高了几分,身子也微微丰隆了几分。他朝下看去,很快收回了眼神。嗯……他开的药于她是有用的。

    “毒,可以是药;药,也会是毒。”

    沈荔:裴世子他在说什么,她听的懂,却又听不懂。好似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般。

    “我给你开的药不是用来解驻颜丹的毒。”裴适解释。

    沈荔心上一惊,觉得有真相摇摇欲坠,她开口接过去:“难道我身上中了其他的毒?”

    裴适:“非也。你没中驻颜丹的毒,你吃的驻颜丹是真的,驻颜丹没有毒也是真的。你的咳嗽,也是急于为你母亲找到解药,肺火上攻,一时才有的咳嗽。”

    可她的母亲张氏服用了驻颜丹后的病症与那医书上的无异。难道是一直吃的药有差错。

    沈荔问道:“那我的母亲吃了驻颜丹可是真真的咳嗽,甚至咳血。”

    可是不同人不同病?

    “恐怕是令堂故意给自己下毒了。”

    ——

    沈荔回到梨榕院的时候,已到了酉时正,却见沈素正站在院中等着她。

    “兄长。”沈荔打了声招呼,邀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要给他说那件事情吗,又怎么开口。

    得先将无关紧要且心生疑心之人支走,她才好与兄长说出真相。

    她回头,看向一旁侍奉的丫鬟阿福,说道:“阿福,你去问问夫人吃了药如何了。对了,我那书桌上还有枇杷膏,你也拿去给夫人。”

    “是。”阿福福了福身,心中却困惑以往姑娘都亲自送药,怎地今日却要她去。

    待院子里只剩下沈荔与沈素二人,沈荔才慢慢将田娘的故事说与沈素。

    原来那田娘是大夫人沈氏的陪嫁丫鬟,年轻时也长得娇媚可怜,之后自然与沈侍郎做了那些事情。可惜,在大燕国,为了保护正妻的权益,规定陪嫁丫鬟不能怀孕,怀孕也不能有后。

    田娘吃了沈氏给的避子汤,可是很不巧,她却还是怀孕了。

    沈氏膝下无子,且还残留着旧时重男轻女的观念,不想将好生生的孩子再打掉了。于是,她将那孩子留在她院子中悉心教养着。又怕庶子还念着生母,沈氏便找了个借口将田娘支出了主院。

    田娘便跟着厨房做一些简单的粗活。

    说到这里,沈荔看了看对面的沈素,她说的这般直白,兄长知道这里的孩子就是他吧。

    沈素淡淡开口,神色未变:“三妹妹,你继续。”

    他知道沈荔口中的庶子就是他。他很早就有了怀疑。在他很小的时候,沈氏就叮嘱他不要去厨房,也不要与那里的人有来往,尤其是一个姓田的婢子。

    “田娘那手是如何没了?”

    突然有一日,她被管家指使去砍柴,不让她在柴房待着了。田娘向来要强,与人有了口舌,说话间斧子伤了手。

    田娘说,与她争执的人是主母院里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