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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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皇宫密辛,不过三件——

    一是后宫干政,前朝后宫有染,所指之人为当朝丞相贺怀川,暗指皇室血脉不纯。

    二是当今圣上得位不正,南北看似统一实则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三是如今云秦使者来京,两方和谈,当今圣上欲有割让北方十城求和之意。

    “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闻吧?”

    话毕,那说书人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喝下了一杯茶水,接着,便扬起折扇,徐徐讲之:

    “今日呢,便从这第一件讲起。”

    “话说这当朝在想贺怀川,十八年前啊,不过是一个落魄寒门子弟,在那景朝更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虾米,直到有一日——”

    “有一日怎么了?”

    “遇见了当朝皇后娘娘,听说啊,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更是结拜为兄妹,在之后啊,又携手当今圣上,搬倒了前朝奸臣——赵乘渊!”

    台下听客无不欢欣鼓掌,有为之庆贺的,有为之好奇的,亦有……议论之音。

    至于议论的是什么,不用想也会知道。

    而这说书人所讲述的,是为谁而听,又带着什么目的而来,更是不为人知。

    再接下来的,无非便是一些所谓的“前朝旧事”。

    贺清蕴不愿再听,索性就关上了门,她回眸望去,只见身后之人,却也如她一般模样。

    紧抿着唇,眉头微皱,目光漂浮,神情也有些恍惚。

    “你也……不喜欢听吗?”

    “所谓‘说书’,不过是把前人的事反复加工,而这些前朝密辛传来传去,真真假假,谁又知晓?不过是有人想听罢了。”

    那时她还不懂郑子瑜话中究竟何意,直到多年以后,她再次来到这望月楼,再次面对这“皇宫密辛”,才忽而明白。

    “也是,她这些话我也不爱听。”

    “那我让人去把她叫停可好?”

    贺清蕴回以他莞然一笑,那模样仿若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惊艳却不失雅致。那时的日光很是和煦,轻轻盈盈映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骤雨初歇,可在此刻,却如一阵惊雨拂面,引得对面之人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那倒不必了,出来工作的,无非是为了生计,人总要有一口饭吃嘛。”

    “她说她的,咱们吃咱们的。互不打扰。”

    楼下之人却依旧绘声绘色的讲着,仿佛她就是这故事中的人,一喜一怒皆经她眼,皆由她来掌控。

    可这都不重要了。

    “其实我本是北方人,家里又不富裕,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偷鸡摸狗混混日子也就过去了。”

    “可是后来啊……北方连年大旱,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我就顺着那些灾民逃难到了这里。”

    “这其中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是啊,我若不是凭着家中早年与那东楼老板有交情,只怕早就跟着那帮灾民一同埋于黄土之下了。”

    郑子瑜向她讲着自己来京城这一路见闻,以及那日是如何入了西楼,与她偶遇,又是怎么顺藤摸瓜找到了她,以及自己那位九服以外的亲戚——云相礼。

    “既然你们有过一面之缘,那下回来望月楼,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就当是交一个朋友了。”

    “这东楼啊,掌管天下机密要闻,你要是有了他这一个朋友,那可就能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我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当,行走江湖干什么?”

    “你不一样,你和我见过的世家小姐都不一样。”

    “你和那些平民家里的女娘也不一样。”

    贺清蕴不由被他这副少有的认真模样给逗笑了,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我是什么样的?”

    可下一句,却让人如遭雷劈:

    “你啊……你是一个恩将仇报、冷漠无情,又胆大莽撞的女人。”

    ……

    “你!”

    “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好话。”

    贺清蕴品了一口茶,思索着他刚才说的话,忽的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道:

    “那你给我讲讲你之前在北方的生活吧。”

    “你一个侯府大小姐,怎么还关心起平民的生活了?”

    “不可以吗?”

    “你看,我就说你不是寻常女子吧?你还不承认。”

    贺清蕴幼时曾在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如今听到他说自己是北方人,又听到北方连年灾祸的事情,她一时间不由起了担心,于是对于郑子瑜这副打趣的话,便想也不想的开口附和: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所以快点讲嘛。”

    郑子瑜笑笑,为她倒上一盏茶水,随后清了清嗓子,徐徐开口说道:“那你可要听好咯——”

    “这一切啊,都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我爹和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