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知小姐可愿…… 真是吕洞宾与狗,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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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未待她来得及说完,那人便又徐徐开口:“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若是在下真要携恩图报一次,那么不知清蕴姑娘可愿……”

    可愿什么?

    他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贺清蕴拆开了那副玉佩上挂着的一副锦帛,它迎风而来,只见上面端秀流丽的写着几行行楷:

    “月明风清,楼台之上,愿与君共话。”

    贺清蕴唇角微微勾起,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凝眸望着墙上之人,回道:“月黑风高,更深露重,恕难相陪。”

    “这第一呢,你我素不相识,我可不敢轻易交付他人。”

    “第二呢,你空口白言,我可不能空口白信。”

    “这玉佩乃是在下传家之物,姑娘若是不信的话,那就先放姑娘那了,至于今夜宴请,在下所念不过一楼月华,一盏杜康而已。”

    “如此挟恩图报,不过分吧?”

    贺清蕴一时怔住,不太能思索明白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待到她再度回过神时,屋檐上的身影早已不见,徒留光晕点点,鸟啼花落。

    “你还没告诉我你……”

    “叫我郑子瑜就行!”

    纵是春风再瑟瑟料峭,他的声音却是清润悦耳,直直的送至她的耳边。

    贺清蕴回到房中,思索着那人方才的一翻话语,心下不禁泛起了嘀咕。

    她反复的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又结合者昨夜捡到的那副贼子留下的玉佩,一时间难以思索明白。

    但一想到屋内正在养伤、昏迷未醒的贺兰长信,她终是放不下心。

    自己怎能轻易任人摆布,他说何时去便何时去?这其中怕是有更多门道吧。

    但见那人模样,他但凡能下手,早在第一面便动手了,不至于留到今日……

    但若是叫她就这么简简单单,不做一丝防备的去了,断是不可能的。不过……

    若是能从这人身上套出些什么东西的话,倒是值得一试。

    正好最近,听说刑部可是快要人满为患了。

    思及此,她又是把文湘叫了过来,嘱咐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好好照看长信,若是我……未时还没有回来,叫上文思去望月楼寻我。”

    “不必担心府内安全,若是出了什么事,与文思商讨即可。”

    “小姐,你……”文湘眉头皱了又皱,显是一副不解与担心的模样。

    “不必担心我,不是什么大事。”贺清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答道。

    “是爹爹前些日子在望月楼订了些茶货,叫我去取,你啊,就好好留在府内,等着我回来吧。”

    “小姐……”

    贺清蕴朝着她点了点头,本以为二人皆是会心,便转身朝门外走去。可谁知,身后却传来了文舒急匆匆的话:

    “小姐,你早饭还没吃嘞!”

    呃……光顾着抓贼,这点小事倒是忘了。

    算了,还是去望月楼一起解决吧。

    “没事儿,你先吃吧!”

    话毕,贺清蕴一阵小跑,很快便消失在了文舒的视野里。

    她来到了东府隔间,取出了一块令牌,又是几番思索,索性将两幅玉佩一起挂在了身上,又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将头发高高束起,便施施然出了门。

    城西望月楼

    楼中一如往常,无论是东楼茶坊还是西楼“雅舍”,皆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远远透过一层帷幕望去,只见一说书先生正手持扇柄,神色飞扬的讲着书中故事。

    仔细听来……好像是什么“风流公子俏娇娘”,“烈女怕缠狼”之类的故事。

    不过……若是结合起楼中听众所言,便不难理解了。

    “听说了吗?昨天这西楼啊,可是发生了件不得了的事情,连太子殿下都亲临了!”

    “不会是这国公府的郑二公子吧?”

    “正是正是!久闻这郑二公子行事纨绔,素爱寻花问柳,可这寻得柳啊……”

    “寻得是什么?”

    “也是一位公子哥!”

    “你在说什么?”登时,那位听课被吓得瞠目结舌,一时间不敢相信身旁之人的言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呢。”

    “千真万确!昨天那么多人看着呢,不过说到这事啊,又是与一位小女娘有关系,听说,是……”

    “谁啊?”

    “这人可不能乱说呢,听说啊,可是与坊间三大传言相关的一位女子,叫什么……哎——哟!谁砸了我的头?”

    那看客愤愤抬头,却只见周围人群匆匆,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但他若是再稍稍抬头看的话,便能望见这罪魁祸首——

    二楼环廊中,一壶清茶徐徐煮着,泛着蒸腾热气,空气中泛着丝丝淡雅清香。

    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