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段时间了阿罗。”

    “没有……我只是——陶瑞尔，你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深奥的问题，陶瑞尔打了个结巴。

    “什，什么？这……大概也就是待在密林每日巡逻吧？”

    “那也不错，”阿罗忒斯捏紧了手腕，“我有些不明白，我的任务只有让中洲再获安宁，这之后也从来没想过。”

    她转身看了一眼孤山的方向，又望向即将到达的密林宫殿。

    “准确来说，我不属于任何一族，精灵们待我友好，这来自维拉们的承诺，矮人也算不上多和气，反倒只是和人类还算能够说得上几句话。我没有归属，等到旅途结束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不过也可能直接沉睡到中洲再次需要我的时候吧……”

    陶瑞尔沉默许久，阿罗忒斯的表情如常，淡漠的神色毫无撼动，好像完全将所有人从她所行走的道路上隔绝开。

    “那我这段时间可得好好找点事给你做了——你也别想闲下来了，说着这些丧气话……”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笑容，阿罗忒斯隐隐不安，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精灵的消遣活动除了唱歌演奏外其实也算得上馈乏，陶瑞尔干脆直接把阿罗忒斯丢在厨房扎根，每天研究不同的菜系，短短一周给密林厨房的菜谱多添了整整四页纸。

    她脸上沾了很多面粉，刚刚把蜂蜜浆果挞送进烤炉。今日开了一下午的酥皮，料是体力如她也经不起这样的剥削，正双手撑在桌子上边上喘息。

    “最近都能没在院子里见到你……原来是在这？”

    莱戈拉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见阿罗忒斯把头发少有的盘起，围裙下的黑色内衬上很突兀地沾上一片白色面粉，她抬起手腕，用还算干净的手背蹭掉额角的汗水。

    “是……最近，我一直在厨房帮忙……”

    说是帮忙还算好听，完全就是压榨吧！

    莱戈拉斯闻到空气中绵密的奶香，还有甜蜜的浆果气息，正从烤炉中隐隐传出。阿罗忒斯熟稔地将手掌在围裙上抹干净，转手从另一边的烤盘上递给他一枚泡芙。

    “尝尝吧，刚做出来的新口味，我加了点柠檬皮在里面——真是累死我了……我再也不想做饭了。”

    过了立冬，白天更加短暂，密林的厨房一半陷在地下，一半落座在地面之上，她站在台阶上往向窗外，密林的枫叶已经变成暗红色，黝黑的树干在风中攀附，一副萧瑟之景，她握住玻璃杯，热水的温度稍微捂暖手心。

    这几天陶瑞尔也忙着巡逻，护卫队大部分人手正为越冬的粮食做准备。厨房也就暂时空闲到她手上，桌子上堆满了一些不同语言的菜谱，还有一些西方通用语的                                                小说。

    阿罗忒斯回过头，看到莱戈拉斯正准备拿第二个泡芙，嘴角带着轻笑。

    “密林什么时候会下第一场雪？”

    “——那估计是会在十二月时，只有在最南方的地段才不会下雪，到时候密林宫殿后方山脚下的一座湖泊会彻底结冰，小时候我经常偷溜去那边散步。”

    “雪是什么样？”阿罗忒斯又喝了一口水，“我最近只在书上看过，白色的，冰冷的……但是我没有亲眼见过，我诞生在夏秋交末的时节。”

    莱戈拉斯因为她的话微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笑容，把干净的手帕递给她。

    “对，就像是你脸上的面粉一样的颜色，雪花落下来的时候是透明的，堆积在一起才会变成白色，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堆雪人了。”

    “听起来倒是蛮有意思的……哎呀！”阿罗忒斯急忙戴上隔热的厚手套，走到炉子前。“我的挞……我的挞…！不能糊掉了，不然我一下午的心血算什么！？”

    拉开炉门，浓厚的黄油香气连着热气一齐闯了出来。阿罗忒斯手臂使力，将两盘浆果挞一齐端出放在桌子上，脱下手套后由拿出原先做好的树莓蜂蜜酱，一勺一勺地散上去。

    她一边捣鼓，一只手捏住莱戈拉斯探向挞地手腕。

    “先等等，端出来还没凉透呢，现在吃不怕烫到你自己？要是你的父亲再来问我你怎么平白无故的嘴上烫出来个泡，我总不能说是你因为贪嘴自己造出来的吧？绿叶王子？”

    被她这样调侃，莱戈拉斯本就被冷空气冻着的鼻尖也跟着红起来，他这幅窘迫的样子倒是在阿罗忒斯的预料之中，不过这从耳尖直到脖子的血色也未免太充盈了。

    “Ada绝不会这样为难你……！”不知道从何处反驳，莱戈拉斯看着她那副悠然自得地样子却开始慌乱，“别这样称呼我了。”

    她从桌边离开，挪步时从喉咙里挤出一些沉笑来，耳边的海蓝宝石随着步伐晃动，从另一边拿起手帕，擦掉脸上的面粉。

    “其实之前是我问了纳墨罗迷如何孵化那枚狮鹫蛋，”阿罗忒斯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