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008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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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
若她是那边派来,现在的情况,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女子皆在意自己的形象,多半不会愿意让旁人看到自己不得体的模样,也定不会再靠近。
而她哪一种都不是,她越来越过分。
“漓姑娘是忘了自己说得,男女有别,况且,我之前也说明了。”
“我知道,你说得在理。”花漓打断他,她不仅手臂痒,每一处肌肤都透着细细密密的刺痒,难受的紧,“可我后来一想,我们不是朋友吗?自不该如互不相熟的姑娘、郎君那样生分。”
花漓说得无辜又认真,一双朦胧含泪的眼睛,泫然欲泣,“再者,你不是大夫吗?”
林鹤时也想起,她自来都是林大夫林大夫的唤,也只有她这么唤。
他默了片刻道:“我不过是在医馆做帮徒,只会按方抓药,不敢贸然诊断。”
“可看得多了,总也会一些。”花漓将露着的,赤条条的手臂高举到他面前,伴随而来的软腻香气扑面。
“快呀。”
林鹤时呼吸发滞,一股难以言喻的,让他厌恶的渴望,自心底深处爬出。
不论花漓是什么身份,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绝不会,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异常。
林鹤时压着胸膛里急躁的呼吸,紧抿着唇,抬手按住她手腕的脉搏。
花漓眨睫看着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长指,呼吸不由的乱了乱,身子更是没出息的发软,才 偎近,腕上的力道就加重,暗含警告。
林鹤时收紧的指腹将花漓泛粉的肌肤按地微陷,虽然阻隔了距离,也清晰触到她肌肤下的热意。
香气、温度。
林鹤时呼吸愈渐发沉,难以压制的憎恶和无法控制的异样一并升起。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他只知道,自己从没这么后悔过,就不该让她上马车。
或许,现在也可以将她丢下去,他眼里有冷意逐渐从深处爬出,取代掉往日的温和。
花漓手腕都被捏的有些疼了,又不甘心就这么作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埋头就靠过去。
她一只手还被扣在林鹤时掌中,上半身无力倾倚,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如同坠折的花枝,摇摇欲落。
“我实在头晕,冒犯了林大夫。”花漓满含歉意的抬眸,脸颊蹭着他的胸膛抬起。
发丝流连勾过他起伏的喉骨,潮红在顷刻间迅速蔓延,脖侧青色的血管若有若现,隐隐还有汗意沁出。
她就知道他是故作冷漠!才一靠近就测出来了!
逼仄的马车,两具随着颠簸而不断相贴触碰的身躯,药味与幽香交织。
林鹤时眸尾漾红,灼烧着他本就隽美的皮相,潋滟成与平日里的清冷完全相反的蛊惑之意。
然,眸尾忽的抽跳,一簇恍惚的戾气浮现,紧接着变得清晰、具象,扣在花漓腕上的指骨更是寸寸绷白,隐忍着一触即发的阴鸷。
发颤的五指一点点收紧,将掌下少女脆弱的肌肤锢至泛白。
花漓这时只要抬一抬眼,就能看到林鹤时双眸里浮着的杀意,奈何她现在色胆包天,敏锐力更是丧失。
她将唇停在离林鹤时脖颈不远不近的地方,确保他感受得到她若有似无的气息,但绝无可能碰到。
“要知道,轻易到手的,没人会珍惜,看得到却碰不到,若即若离,最是勾人,且绝不可以主动迈过这个距离。”
这还是当初柳妈妈指着堂楼里的客人对她说的。
当然了,目的是让楼里的姑娘能长久的吊住恩客胃口。
花漓只记住了前半句,专心在“勾人”二字上,看着眼前缓慢起伏的喉骨,她有些没出息的想再凑过去一点。
花漓抿唇按住自己跃跃欲试的色心,感觉到握在手腕上的大掌越收越紧,耳畔是一道道压抑着想要冲破困束的呼吸声,心里不住的暗喜。
果然与柳妈妈说的一样,都快把她的手握疼了,不知怎么忍着呢。
花漓就像孩童得到喜爱的玩具一般,迫不及待抬头想去看看林鹤时现在的神情。
林鹤时同样低下眼,眼里的神色被半垂的睫羽遮的不甚清晰,只看到隐隐有挣扎。
往日被深埋克制的阴暗面,随着身体的变化而骤长,直到残存的清明被压制,逐渐化出嗜杀的迷离。
她不断靠近他,是不是就想证实这个,可是,这是不能为人所知的。
林鹤时缓缓掀起眼帘,往日那双如月洒清辉的凤眸轻轻眯着,眼尾的潮红与朦胧的眸光揉搀在一起,透出近乎蛊惑的意味。
若不然,那就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