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不巧婚礼5(2)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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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归宜邀请我去做她的伴娘,因此我也参加了他们婚礼的排练。

    谢舒和苏归宜两人可谓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伴侣。他们在台上深情相望、心心相印,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爱情的痕迹。这对山盟海誓的情侣马上就会变成至死不渝的夫妻,真是令人羡慕得紧。

    彩排的过程中,归宜对站位特别重视,反复确认过好几次用于定位的胶带,在撒花环节尤其明显。谢舒半开玩笑地把它解释为“新婚焦虑症”或者科学认证过的“婚前症候群”,认为单纯是紧张和激动而已。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她因为胶带位置的一小点变动和婚礼司仪大吵一架的时候,我才恍然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去问归宜,她的解释却和谢舒一模一样。尽管我觉得奇怪,但是好像没有哪里不合理,或许是因为哥哥的死和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疑神疑鬼吧。

    归宜只邀请了一个人来参观排练,她的名字叫叶无歆,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气质上佳,颇有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美感。彩排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她了,因为归宜总是时不时的跑过去和她说上几句话。

    排练的时间是周三到周五的三天。按理说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在上学才对,可她总是云淡风轻地坐在婚礼会场,非常悠闲地看着一些我几乎完全接触不到的书。

    这种人要不是辍学在家的废物青年,就是优秀到连学校都无力管辖的超级学神。眼前的少女绝对是后者。我们排练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偶尔会提一些排练上的建议,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看书,手上有意无意地把玩着一枚硬币。

    归宜说叶无歆是她的青梅,从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关系非常要好。我对她很在意,觉得她可能会知道归宜的怪异之处,所以我主动去跟她谈话。

    “你好,我叫冉一一。”

    她把视线从某行化学式上移开,缓缓转向我。抛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不谈,我总觉得只要靠近她方圆几米的范围之内,就会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所笼罩,叫人发怵。

    “有事吗?”

    “没,就是……你有没有觉得归宜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目光落回书本上。

    “有吗?可能是紧张吧。”

    既然归宜最好的朋友都这么说,应该确实是我太多心了。

    归宜看见我们,跑过来问:“一一,你和小歆认识吗?”

    我摇头否认,“不认识,刚刚闲着无聊,找个人聊天。”

    归宜又来找她了,她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我转身假装整理裙摆,归宜压低一些声音,严肃地对叶无歆说:“小歆,交给你了。”

    叶无歆面色平平,回了声:“好。”

    谢舒和归宜在婚礼上下了不少功夫,场面自然是震撼的无以言表。

    一开始,巨大的书本模型打开,穿着婚纱的归宜要从里面捧着花束走出来,随着笼罩整个水晶舞台的花瓣洒落,谢舒会通过升降台出现在归宜身边。双方父母此时从两边进入观众视野,让新郎新娘牵手,戴上婚戒。

    说到这里,谢舒的爸妈满心欢喜地来参加排练,而归宜的养父母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虽然说是养父母且生性随心所欲,但是养女结婚,他们除了给钱操办婚礼之外,竟连婚礼的排练都不参加,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排练接近尾声,归宜的养父苏房来了一下,四处审视过婚礼现场,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那时,归宜浑身都在轻微颤抖,表情十分不自然。

    我之前也见过几次这位伯父,粗略看下来,他和我家里那位一样,都是只会给钱的性格。

    叶无歆走到她的身边,安抚似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归宜这才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苏房告别。

    酒店客房的电灯出了故障,正逢节假日客满,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我只能临时决定搬回家住。

    我想着已经十一点,应该没有机会和老妈打照面,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因为老妈看上去才刚回家,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换下。

    她不肯说出她去了哪里,我当然也不会强求,只径自走回各自的房间锁门睡觉。

    ***

    就算不是我结婚,我也激动得没怎么睡好觉,不知道新娘子可有好梦。

    婚礼正式开始是在下午,但鉴于归宜的养父母昨天没有来排练,我们临时决定今天早上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文姒和苏房别上胸花,站在后台等候。他们好像早上就吵了一架,两个人都跟吞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炸。

    先是文姒说苏房的站位不对,然后苏房很不耐烦地问她有完没完,最后文姒干脆二话不说离开宴会厅。

    我不想管人家的闲事,看向大荧幕里归宜的特写回放,发现苏房在帮她整理头纱时,右手的无名指上竟然有一道不大,但能清楚辨别的伤疤。联想到老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