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殡仪馆的那些事儿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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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牛羽芬,是个土生土长的太原女孩,自小性格泼辣,村里人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傻大胆”,小时候我可以把蛇当腰带,把壁虎做成“人彘”,把豆虫做成肉饼搅拌到泥里,做出各种调皮捣蛋的事情。
奶奶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神婆,小时候我记得,一到晚上,家里就挤满了人,都是来找奶奶“看病”的,十里八乡的都来找奶奶,奶奶给人看病不收钱,只要人家家里有的吃的,拿点就行。
奶奶也会给逝去的人“看病”,村里谁家有丧事,奶奶就去给人“瞧坟”,就是看看逝去的人是不是“安详”,如果不安详,就需要法师去“破”一下。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出去打工,一去不回,妈妈带着妹妹改嫁了,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奶奶看我调皮捣蛋,就让我跟她学“瞧病”,可是我坐不住,一会就没影了,气的奶奶直骂:“这妮子,长大肯定是个不省心的”。
高中成绩一般,考入民政学校选择殡仪专业,奶奶说:“好就业,收入高”。
从民政学校毕业,我就直接分配到了市里的殡仪馆,开始了我的遗体整容师的工作。
殡仪馆坐落在我们城市的东北角,距离市里有几十里路,位置偏僻,周围都是田地。
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是单位的司机小李师傅开着车把我接过去的,和我一起分配过去的还有四个同学,我们都被分配到了整容组。
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被震撼到了,那是一个车祸送来的逝者,面目全非,我和另外一个同学,负责给逝者清理,当我拿起逝者的手的时候,突然诈尸一样,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当时就吓得“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小李师傅跑过来,看了看,说:“没事,是肌肉收缩”。
那是我上班遇到的第一个逝者,当时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好几天没有睡好觉。
随着工作时间越来越长,见的逝者也越来越多,我也从一个新手小白,变成了有经验的整容师。
殡仪馆的工作是轮班的,上班一天休息一天,每天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说是十点,从来没有准点下过班,加班是常有的事。
那天是我值班,快到下班的时候,突然来了具遗体,是一个车祸逝者,遗体被放在担架车上推进来的,身上盖着白布。
我把白布拉开,逝者是一位大概六十多岁的男性,头部受到重创,已经变形,嘴里还咬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我戴上手套,开始清理逝者口腔的异物,然后用酒精擦拭逝者的面部,接着开始给逝者缝合伤口,大概忙了两个小时,逝者终于恢复了原貌。
“小芬,忙完了没有,过来帮忙”组长在叫我。
“哎,马上就来”我答应着,把逝者推进了冷藏柜。
“组长,啥事?”我问道。
“去火化间,帮忙抬一下遗体”组长说。
我跟着组长来到了火化间,逝者的家属已经在等候了,逝者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因病去世,算是喜丧。
“来,搭把手,把老太太抬到炉子里”组长说。
我和组长,还有逝者的两个儿子,一起把老太太抬到了炉子里,然后按下了启动按钮。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老太太的骨灰出炉了,我们帮忙把骨灰装进了骨灰盒,交给了逝者的家属。
“小芬,今晚你值班,注意一下火化间的卷帘门,老是跳闸,昨天就吓到几个来领骨灰的家属”组长嘱咐我说。
“知道了组长”我答应着。
殡仪馆的火化间和整容组是分开的,火化间在殡仪馆的最东边,是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有好几个火化炉,卷帘门是感应门,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自动打开,可是最近老是跳闸,经常半夜自己开关,吓到来领骨灰的家属。
下班后,我来到火化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拿着手机玩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可是还没有人来领骨灰,我就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吱吱”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卷帘门在上下开关,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拿着手电筒,顺手抄起门口木头棍子,心里想着:“奶奶的,哪个捣蛋鬼来吓唬我”。
远远看到火化间门口几个穿白的人,我心里一紧,这个时间,逝去人的家人都回家了,这是人是鬼?
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人的头顶有三尺火,鬼见到也害怕,曾经做整容师的奶奶从小对我说。
火化间的卷帘门一上一下,发出吱吱的声音。门口跪着三个人,嗷嗷的哭着说着:“爸爸俺对不住你,俺错咧”。
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三个人又是一阵惊呼:“俺错咧,对不住您呀,爸爸,不该把你赶出来,让你一个人住,你病了俺怕传染,不给你送饭”,一边说一边磕头。
“奶奶的,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