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中药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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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成别的床伴,他也会这么做吗?还是单单对她呢?

    有没有可能,他也有几分喜欢她?但他说过,恋爱是浪费时间……可是他这样好,以后分开了,她要怎么适应呢?

    皮一夏暗暗叹了口气,悄悄往上蹭了蹭,头顶抵到了他大腿外侧,

    贺章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很淡地牵了一下唇:“枕上来。”

    她愣愣地偏头,从下往上,看他的脸,面无表情但好看的一张脸,她拿手肘撑起上半身,缓缓往上蹭,然后轻轻枕到了他腿上。

    身体有点僵,头没敢压实。

    他不悦地“啧”了一声,语带斥责:“你是鹅毛?枕好。”

    “……哦。”

    她听话地卸了一点力,但仍没完全卸,脖子还是有点僵。

    贺章的眉峰压了下来,倏地抬手,捏了捏她颈前的软肉。

    “啊!”

    她痒得叫了一声,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头也实实在在枕到了他腿上。

    “你干嘛捏我!”她羞恼地控诉。

    “你做作什么。”

    “……哼。”

    皮一夏忽然晃了晃头,报复性地狠狠碾压他的大腿,感受到腿上肌肉忽然绷紧,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贺章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幽深的眸子注视下方的人,默了几秒,他抬起手,缓缓拨开了挡在她颈侧的头发。

    一张白皙小巧的侧脸露出来,眼睫不停抖动,似乎有点紧张,手心无意识地覆在他膝头,五指慢慢收紧了。

    贺章低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胸前……皮一夏屏住了呼吸。

    然而,手指突然拐了个弯,指腹朝上,贴在她下巴的软肉上,挠了挠……像撸猫一样。

    “你干嘛?”她红着脸小声抗议,“痒。”

    她又不是Oliver。

    可他并没有停止动作,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

    她忍不住抓住了他手指,却听他缓缓道:“敢挂我电话了,嗯?”

    这个上扬的“嗯”字就很妙,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是算后账的意思了。

    皮一夏默默松开手,抠着沙发巾,小声辩解:“是你先批评我的,谁愿意莫名其妙挨批评啊……”

    “我问,谁借你钱了,是批评你?”

    皮一夏噎了噎,忽然坐起来:“我该喝药了!”说着端起茶几上的小柴胡冲剂,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听着动静大,但每一口都咽得小,且越喝越慢,用拙劣的小把戏拖延被追责的时间。

    但药总有喝完的时候,贺章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等她放下杯子,又盘腿坐回沙发上,讪讪地瞟了眼他。

    贺章挑了挑嘴角,忽然一手揽在她后腰,另一手穿过膝弯,用力一带,就将她放到了他腿上。

    “……”又来了。

    他这种突如其来强迫人坐腿的习惯,很不好……但她有点喜欢。

    两手勾住他的肩,她安然坐在他怀里,抿唇笑了笑:“你没有批评我,是我当时心情不好,没有照顾你的感受。”

    漆黑的眸子紧紧凝住她,贺章忽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低声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唇上,一股甜腻的木香散逸进鼻腔,是她刚喝的中药味,他竟也不嫌弃。

    皮一夏感觉这包中药冲剂不是喝进了胃里,而是喝进了心里,她不由松懈了力气,坦然靠在他胸膛上,慢慢说:“我回了一趟老家,见了个亲戚……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好了。”

    贺章低眼:“这个亲戚,借了你钱?”

    他忽然想起,之前听见她在花坛边打电话,似乎就是在说钱的事。

    皮一夏“嗯”了声:“我姑姑,家里孩子生了病,需要钱做手术,我给了她五万块,以我对她的了解,这钱多半是有去无回。老家的亲戚就是这样,以为我们在北京工作,是有多大的出息,手里不知道存了几百万,回回遇上点难处就来借钱,三千五千的,给了也就给了,但是没完没了的借,也很烦。”

    又是贺章没体会过的生活,他想了想问:“你很缺钱?”

    皮一夏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富裕,但养活自己还是够的。不过我刚买了房,现在是个房奴,所以,你懂的吧?”忽然记起眼前这位大少爷的身份,不由抿了抿唇,“我忘了,你不懂。”

    贺章确实没有这样的经历,不过他大致能理解普通人背房贷的心情,应该就如他担心集团失控落入外资之手的感觉,头上的紧箍是一天也没有卸下过。

    唯一不理解的是:“房价还在下跌,现在不是入手的好时机。”

    “我知道啊。”皮一夏闷闷地说,“但是我感觉,可能永远没有最合适的时机,我决定买的时候,就是好时机。不管按照市值浮动来看,是不是亏了,至少我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了,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