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手术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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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歉意,手足无措地站着,整个人好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时姑娘打扮的这么漂亮,若是以前,他定然包下京城最豪华酒楼感谢她对殿下的救命之恩,可惜现在条件所限……
“你也坐,”时知雨对他招招手,看他摆手要拒绝的样子,又诚恳的补了一句,“你站那我吃饭不习惯。”
苏珩只好也坐下。
“你吃了吗?”
时知雨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夹起一块面片到嘴里。
可能是饿久了,她竟然觉得味道还不错,淡淡的咸味和野菜的鲜味混合在一起,意外的好吃。
“我们都吃了,”苏珩道,“您没起来,就给您留着饭了。”
“你不用对我用敬称,”时知雨不习惯他的称呼,揉了揉耳垂不好意思道,“直接喊我‘你’就行。”
苏珩想说那不合规矩,但看到时知雨诚挚的眼神,明白她真是这么想的,也就不反驳了。
规矩当然没有主子的意愿重要。
“另外两个人跑哪里去啦?”时知雨一边吃一边问。
苏珩看着她吃饭,不说话真是太尴尬了。
“他们去上工了,”苏珩解释,“买什么都需要钱,我们几个商量着出去干些挣钱的活计,家里留一个人就成。”
“我年纪最小,就留着照顾家里了。”
时知雨点点头:“我看这村子离其他镇特别远,能干什么活啊?”
“去山上 砍树,”苏珩说,“那群监工认不出我们,离这最近的也就这活能干了。”
黔州这边有大片野生树林没有开荒,天气一热瘴气到处都是,因此开荒是朝廷组织的一项一年四季都在进行的活动,工人主要由流放到这里的犯人和附近的村民组成。
真是太辛苦了!
时知雨暗暗吐槽。
她吃完了饭,正准备去飞船上取更多物资,突然看到了被破烂门板勉强遮住的厢房。
萧昼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摸着下巴,思忱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看看他再离开。
时知雨走到厢房门口,手放到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吱吱呀呀叫着开了。
她一眼看到躺在床板上,被包的像个粽子的萧昼,他现在连脸上都包着白布,和木乃伊一样。
“表哥,我来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时知雨凑近了看他,萧昼的睫毛闪了闪,她知道他醒着,所以直接上前询问。
萧昼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他眼神一如即往的清明,但在时知雨看来,就像一个白色的派大星睁开了眼睛,她忍不住偷偷乐起来。
“多谢,我很好。”萧昼惜字如金。
他现在更希望时知雨能离开。
“嗯,我看看。”
时知雨掀开被子去查看,结果发现尿袋里竟然有血迹,她当即拉下小脸。
这种全麻手术都是要插尿管的,术前签署知情同意书的时候她把可能造成的后果都跟萧昼讲清楚了,他出于患者隐私,希望术后的护理能由苏珩来代劳,时知雨理解他,也同意了。
现在这种情况竟然没人发现,万一她没来拖出问题了怎么办!
“你有感觉吗?”她立刻问,一张漂亮的小脸严肃认真。
术后过去将近一天,萧昼应该对疼痛的感觉增强才对,现在要立刻排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想着,时知雨解下青绿色的披帛,把襦裙宽大的袖摆挽起来,带上医用手套,准备检查尿管的问题。
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姑娘这样大剌剌的去看自己隐私的部位,还不能反抗,绕是萧昼清楚这是为他治病,他还是不可自抑的感到屈辱,像是回到了那段受人折辱,任人摆弄的日子。
“我没事,你先走,等会儿让苏珩来。”
“他又不是大夫,尿管还是我给你插的呢,”时知雨不以为然,仍然仔细排查,“你不要讳疾忌医,在我们大夫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你要是好不了我才受罪呢。”
时知雨暗自翻白眼,她还以为今天能好好休息呢,谁知道又出了这事,临时加班该抱怨的人是她才对!
萧昼看着姑娘艳若桃李的脸蛋,不断深呼吸,压制住心底蓬勃而起的杀意。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世间多是负心人,当对方见识过你最落魄的样子,那你在功成名就后自然想要掩埋掉过往的落魄,包括曾经那个见识过你落魄样子的人。
萧昼侧头,咬牙忍耐,正对上时知雨乌黑分明的杏眼。
“你想什么呢?”时知雨被他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大声质问。